不過,就算是要認慫,但是對于蝮蛇來說,還是要掙扎一下子的,要不然,這不是顯得他們很沒有面子?
眼看只能讓步了,蝮蛇還是生出了要扒下對方一層皮的想法,惡狠狠的說到:“行,看在玉面判官的面子上,我也不為難你們,不過,凡事無規矩不成方圓,亂石谷也不是什么任人欺負的地方,
想要從這里帶人走,可以,按照這里的規矩來,你們是不請自來的客人,所以,只能通過闖關的方式,拿到通行令,才能進城。”
蝮蛇的手下,不經意的瞟了一眼一旁的沼澤,心里暗想,這些人還真是天真啊,以為亂石谷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地方不成,
就算是玉面判官的人又怎么樣,只要沾上了這個沼澤里面的東西,那就是必死無疑,甚至是靠近了,稍微聞到了這沼澤里面的東西,那都是要五臟俱損的,還從來沒有人能撐到去拿到通行令的,
沒錯,蝮蛇到現在,都還是打著讓他們這些人先死一半的念頭,絕不能讓他們能全須全尾的進去,要不然,都對不起他蝮蛇的諢號,什么叫做蝮蛇,那就是足夠毒,
之前對于黎寒山他們從容赴死的那份動容,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說白了,還是他這樣的人,心腸足夠的硬。
“人選你們就自己選吧,反正,只要你們能拿到通行令,今天我們就讓開路,讓你們進城。”
黎寒山本以為有了鬼使的相助,他們應該有更多的勝算了,但是現在,還是得眼睜睜的看著手下的人去死,
說不出的難受,但是摸著懷里的東西,黎寒山頓時又很感慨,之前他都已經做好了帶來的人,全都都犧牲在這里,包括他自己,只要能把醫癡帶回去就好了,
但現在,他不用擔心所有人都死在這里了,
之前的自己站出來主動要去死的那九個人,并沒有因為這樣的變故而心里發生什么變化,臉上的表情依舊是看淡了生死一樣,比起他們的性命,醫癡的性命和作用顯然是要大于他們的,
只要醫癡回去了,大將軍的身體很快就會恢復,只要大將軍還在,將軍府就還在,楚家軍依舊會威名赫赫,他們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其余的人,只能用力的抱了抱那幾個即將去赴死的人,這一抱,就意味著是永別了,
黎寒山也深深的對著他們鞠躬了,這算是他對他們最崇高的敬意,
硯水看不得這樣的場面,雖然若是他自己遇到這樣的場面和選擇的時候,他也會這樣懸著去死的,但是到底還是不是,
硯水也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了一塊通行令,上面赫然寫著一個石字,還是一塊紅色的令牌,直接扔到了蝮蛇的面前。
“喏,你要的通行令,這可是紅色的最高權限的通行令,是可以帶人進城的,我們也不多帶人,就帶他們幾個就好了。”
硯水指了指黎寒山和幾個身上傷勢沒有那種重,而且呼吸綿長的人,顯然這個幾個人是這一伙人里面武功最高的,
蝮蛇看到紅色令牌的時候,眼里滿不是不敢置信,亂石谷成立以來,發出過的紅色令牌,不到十塊,手持紅色令牌的人,甚至可以要求他們的谷主處死一位他們堂主級別的人物,
更別說他們這樣的小頭目了,豹哥這樣的堂主,對他們這些都是生殺大權的,但是擁有這樣的紅色令牌的人,連豹哥都可以不問緣由的殺了,蝮蛇能不畏懼嗎?
放在外面來說,就跟拿到了皇帝的尚方寶劍一樣,走到哪里,就可以殺到哪里。,
蝮蛇只覺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么給堵著一樣,今天是他最黑暗的一天,為什么要讓他遇到這樣的破事,別人幾十年都見不到一次的紅色通行令還有玉面判官的人,
他倒好,今天一次就見全乎了,這都是什么狗屎運氣,這是太他么的倒霉了,
可是再憋屈,蝮蛇還是只能乖乖的讓路,要是不讓,這鬼使完全都不需要借口,一刀宰了他,亂石谷的人,都不能幫他報仇,那可就真的是死的比竇娥都還要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