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超越了另一人共叔武。
武膽武者都是喜歡比較的。
沈棠一個初學者駕車比自己還快,這就不科學,于是二人漸漸搞出了火氣
奈何這不是共叔武的長項要知道戰車這玩意兒對戰場地勢有要求,機動性、靈活性、切割敵軍陣型的效果與沖擊力都不如騎兵,也導致戰場這種戰車身影越來越少,共叔武在這上面下的功夫遠沒有馬戰騎術多但被一個初學者超越也很離譜啊
共叔武有心一較高低。
卻被飛速上手的沈棠按在地上摩擦。
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
趙奉都看不下去了。
共叔武真是給他們武膽武者丟人,駕馭戰車還比不過一個十二歲的文心文士
丟人,真是太丟人了
趙奉在場下看出了火氣,親自上戰車跟沈棠比賽,結果自然是將沈棠甩得老遠。但趙奉也看得出來,沈棠武學天賦驚人。他施展的一些御車技巧,沈棠一學就會。
學會之后還能融會貫通。
趙奉也被激出了氣血。
二人你追我趕,爭持不下。
戰車被飆得飛起,干活中途休息的兵卒也過來湊熱鬧,主動為自家將軍助威。
慢慢就演變成這樣了:3
小吏聽完整個過程,一時啞然無聲。
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大老遠還能聽到趙奉朗聲大笑聲,在車轱轆與坑洼地面親密接觸的響聲之下,他沖著沈棠大喊“老夫許久沒這么暢快過了。”
韁繩收緊,戰馬嘶鳴停下。
沈棠跳下戰車感覺自己雙腿還有些抖,一手扶著被顛簸不輕的老腰,一手撐著戰車蹙眉“回頭一定要將這路修得平整車轱轆上下顛簸,五臟六腑都要顛出來了。”
她個頭不大,體重也輕,再怎么穩定核心,看起來也不如趙奉駕車那么四平八穩。
回程看到這么多圍觀庶民。
心生一計。
當即讓康時去寫個招工告示。
拆房子、搬運亂石碎塊,甚至連木夯打地基,這些沒什么技術含量的重體力活可以交給武膽武者去干,加快工程進度,但搭建環節就不行了,還是需要庶民參與。
浮姑是座小城,沈棠一夜之間連挑浮姑七家堂口,抄家抄來的資本不少,施展晏子賑濟饑民的振興方針以工代賑夠了。
征調城中庶民、城外饑民和流民,用足夠的錢糧換取他們的勞動力,既能解決他們的溫飽問題,還能讓他們手中有多余錢糧過冬或者買賣,也能最大限度維護治安。
要知道走投無路的饑民多了,他們聚在一起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諸如哄搶、殺人、劫掠
甚至演變成新的土匪。
沈棠可不想來年再花心思去剿匪,還不如一開始就扼殺他們落草為寇的苗頭。
窮山惡水出刁民。
河尹更是外界有名的惡人窩。
但天底下的庶民大多一樣他們并不貪心,吃飽、穿暖、有屋子遮風避雨就很滿足。吃不飽、穿不暖、生活打擊接踵而至。
誰能輕易看開
能看開的,那已經不是普通庶民了。
沈棠來河尹之前,對河尹的印象并不好,在及格線以下,但真正接觸了這里的人才發現,其實他們跟天底下其他人都一樣。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
想讓河尹百姓“棄惡從善”,不需要教給他們多少大道理,甚至不用給他們洗腦,只需要讓他們吃飽穿暖,滿足最基本的生存需要,道德水準自然而然就會提高。
康時聞言照做。
先前高臺審判各家地頭蛇,沈棠便試著招工,也順利招上來一批人,但數量遠不如預期。這次再招工,陸續又有庶民上前報名。沈棠便讓康時多寫幾份,張貼各處。
沈棠又拉了一批建筑垃圾。
累得渾身冒熱汗。
“陣前干仗都沒這么喘的。”
沈棠臉上灰塵被淌下來的汗水打成一縷一縷的印記,再加上她時不時用臟袖子擦,臉蛋臟得與平日判若兩人。康時稍微湊近,還能嗅到她身上略微發酸的汗臭味。
不重,但對于五感比常人敏銳的文心文士來說,著實是一個不小的折磨。
康時“”
希望他那位祈善表弟看了別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