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點被公西仇追上來捶”
沈棠承認自己有一點點不爽,于是故意拖拽公西仇,誰讓醉酒的公西仇看著好欺負呢不趁著現在欺負,以后上了戰場可就難說。火速與章賀帶來的人談好生意,簽下一式三份契卷,她便帶著人腳底抹油溜了。
顧池忍俊不禁。
只是,聽到沈棠也開始哼唱公西仇昨晚即興發揮的譜子,他的笑容就僵硬了。
試著找其他話題岔開。
“主公。”
“啥”
“一時有些感慨。”
沈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感慨”
她以為顧池跟這個詞絕緣了呢。
順著問“感慨什么”
顧池笑道“我等又被當了一次刀子。前有吳昭德、后有章永慶”
“這話從何說來”
“今日章永慶帶來的幾個人都是凌州望族之人。早些年那場瘟疫助章永慶在凌州站穩腳跟,之后更是不費功夫取下邑汝,這多少惹惱了本地望族。只是礙于章永慶名望太高,他本人又狡猾謹慎,各種手段都弄不死,反而讓他趁機培養了不小勢力”
沈棠“他們敵對”
顧池笑了笑“坐在這種位子上的人,彼此的關系從來不是用友好或者敵對就能形容。他們有互相提防戒備下殺手,也有彼此合作依存謀發展,端看當下所需。在外人看來,用靈酒換取藥材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我等讓利這么多,章永慶居然不自己啃下這塊餅,還在互動搭橋牽線,多少有示好這些望族名門的打算,估計后者也是這么想的。”
沈棠道“你這么一說,章永慶是外憨內奸啊,故意用這手段坑人的”
隨著多年經營,藥材市場已經成了邑汝一大進項,再加上這些年收成很不好,這些士族門下田產收入幾乎都是赤字,區別在于赤字多少。本身族人又多,每年開銷都是一個極大的數字,坐吃山空遲早要吃完的。
不少人將目光盯準了藥材這行。
當下世道這么亂,到處都在打仗,亂哄哄的,吃香的不僅是米糧,還有藥材。
前者填飽肚子,后者能救命。
各家都將重心向其傾斜。
章永慶這招莫不是釜底抽薪
借機打壓,收攏權力
也不是不可能。
本地也有士族投資章永慶,巴不得其他競爭者、仇家跌跟頭,讓出蛋糕自己吃。
顧池道“差不多。”
“吳昭德又是怎么回事”
顧池笑道“吳昭德也用靈酒抽走了不少好處,吳氏本就是天海大族,下手可比章永慶方便得多,這陣子估計賺得嘴都笑歪了。主公看著他們,不想試一試嗎”
這種與外斗、與內斗的游戲。
沈棠想了想。
為難“河尹境內勉強算是家族的,似乎都被我剃了個干凈了,家產也全部沒收干凈要是閻羅王處理勤快點,估摸著,他們這會兒都在長到母腹六七個月了吧”
她大概是體驗不到這種樂趣了。
hi。。
還有一天,到29號就開始雙倍月票活動啦。寶子們記得在29號凌晨投出寶貴的月票票哦,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