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人招招沖著對方要害而去,沈棠卻不是很著急,腳底抹油溜到竹簡文書堆后,借此掩體暗中觀察。二人是文心文士,只是持劍武斗而不是言靈文斗。
想來有仇也不可能是死仇。
二人皆是衣袂翩翩的儒雅文士,不管肚子里啥顏色,外表俱是人模狗樣,打起架來也是賞心悅目。從門內都到門外,從門外斗到門內,又從地上打上房梁。
沈棠看戲吃瓜啃大餅。
偶爾頭頂還會掉落木屑瓦片,被她一一躲過,直至打斗動靜驚動隔壁辦公的褚曜康時。褚曜偏頭躲開迎面射來的“暗器”。
慍怒道“你們這又是鬧哪一出”
不用猜都知道是祈元良仇家。
此前秦禮看祈善,也想拔劍打他的。
他和康時一人攔一個,勉強壓下這混亂局面,這事兒傳出去多不好聽。
姜勝怒道“褚無晦,放開吾”
祈善將垂落的發絲捋上去,氣息微喘,盛怒道“放開他,吾還怕你”
大有康時二人一松開,他們就繼續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勢,火氣沖得很。
康時只得向沈棠投去求助目光。
現下也只有沈棠能攔住了。
沈棠收到暗示,站出來。
她輕咳出聲,借此動靜吸引眾人注意力“咳咳咳元良、先登,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有什么矛盾,咱們坐下來好好說,大家同僚一場,切莫傷了和氣。”
祈善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同僚一場
自家主公當真是他主公
祈善有些不確定了,他甚至懷疑是先前七位主公怨氣深重,于是來了個沈棠治自己。她也不負眾望,專門搜集散落各地的他的仇家一想到未來要跟姜勝共事
祈善只覺前途黑暗。
“沒什么誤會”
姜勝喘勻了氣,咬著后槽牙將佩劍收歸劍鞘,表明他的態度,祈善也只得跟著做。褚曜和康時分別立在二人身側,拉開距離,免得一個不注意,這倆又打起來。
沈棠居主位。
她在肚子里醞釀一番。
“你們何時認識的”
二人等著對方,誰也不說話。
沈棠又問“為何結仇”
“這就要問這位惡謀干了多少損事了,才害得勝被困魯下多年”
姜勝皮笑肉不笑。
沈棠于是看向祈善。
好奇這廝為什么要害姜勝當宅男。
祈善哂笑,淡聲道“這分明是你的文士之道作祟,與吾有甚干系”
沈棠“”
她聽到自己的心咯噔一下了。
果不其然
祈善頗為頭疼“主公,你是覺得自己的命比天煞孤星還硬嗎為何想不開”
天底下擁有正常文士之道的文士何其多,但自家主公是不是有那么點兒特殊本事,總能從他們中間挑出不正常的
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