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早被撕扯得衣衫凌亂。
露出一小片花白。
聽到老嫗這話,姜黃的臉頓時煞白。
女童也氣得渾身顫抖。
老嫗撕扯著嗓子,滿是褶皺、形似雞爪的手指著女童,過長的指甲幾乎要戳中對方眼睛“今兒連你這雜種一塊打死”
“誰允許你動我學生了”
食肆,雅間。
青年文士早就注意到帶著女童過來的俊俏女子,一眼驚艷,二眼就恨不得伸長脖子探出窗,還不住地輕拍祈善肩膀,激動小聲“祈元良,祈元良,這位女郎是誰”
祈善道“寧燕,寧圖南。”
青年文士咻的一下扭頭,頭上簪著的妖嬈牡丹都亂了位置“你怎知人家閨名”
“同僚,互通姓名不奇怪。”
青年文士“你同僚”
他倏忽想起徐解那一盒子家書,表情古怪幾分“合著你家主公真是女兒身”
趙家小娘子“”
祈善淡淡地道“女兒怎了”
嘖,沒見過世面。
青年文士被他淡定態度懟得啞口無言,扭頭繼續看底下發展。卻見那名叫寧圖南的女子,抬手便讓人將老嫗婆媳,以及一直被眾人忽略的男子拿下,與寡婦母女二人,一塊兒扭送去官府,分辨個清楚。
那老嫗起初還驚慌,但不知想到什么,又昂首挺胸,狠狠剜了一眼寡婦。
青年文士興致勃勃“去,看看熱鬧。”
祈善興致缺缺“這有什么好看”
這家男人懦弱躲一旁,任由老母妻兒沖鋒在前,里頭的矛盾他大致猜得出。
又警告青年文士。
“不要對寧圖南動歪主意。”
敢動
寧燕能將他的腦袋打歪。
青年文士一臉“你這人腦子真骯臟”的表情“你這就不懂了,誰說欣賞一名女子就要據為己有我只是欣賞對方,欲結交相識為友,何時像你想的那般骯臟不堪了”
祈善懷疑“結交為友”
青年文士揚眉,笑道“敢以女子之身出仕,勇氣可嘉,如何不值得結交”
說著,底下的人都快散了。
離開之前,寧燕淡淡瞥了一眼一旁食肆某個窗戶,旋即又低頭溫聲安撫女童什么。
官署
沈棠剛剛解決完一堆工作,揉眼伸懶腰,還未來得及偷個懶,便聽鼓聲響起,她倏忽正色,招來人問道“外頭發生何事”
“城西一老嫗,狀告鄰居寡婦。”
沈棠匆匆吃了兩個餅。
“告什么”
沈棠為了汝爻治安,設立一面鼓,若有冤情可擊鼓鳴冤,由她親自處理。
這還是第一次響。
“寡婦勾引其子不成,因愛生妒,又謀害其孫老嫗攜兒媳幼孫上門討公道,卻、卻被寧院長所阻攔。那老嫗還要狀告寧院長,一昧維護學生而枉顧黑白”
這涉及到學院女生和院長寧燕。
不然,就只是一樁尋常矛盾。
沈棠沉了沉臉色。
道“過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