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照面就喊破她身份的家伙。
徐詮
因為她是以寥嘉護衛身份進入隴舞郡的,后者首日上值,她又好奇隴舞郡官署運作,便跟著一塊兒過來。與祈善一道出門,才知寥嘉破天荒早起,是因為臨時晨會。
作為護衛,她要么在官署門外等候寥嘉下值,要么在官署特定區域等候
趙家小娘子欲選擇后者。
結果
祈善與寥嘉前腳還未邁入官署大門,她便聽到熟悉且些許疑惑的男聲“大偉”
趙家小娘子渾身汗毛一炸。
下意識駁斥道“你叫誰大偉”
扭頭,撞見一張熟悉的
馬臉。
視線再往上,才看清馬背上的青年武者,這不是天海徐家那紈绔二世祖徐詮
驚道“徐文釋”
寥嘉和祈善停下腳步,也瞧了過來,特別是前者,表情帶著幾分玩味。同行這一陣子,二人并未互通姓名,只是互相道了姓方便稱呼。他只知道趙家小娘子姓“趙”。
未曾想
一個女兒家竟叫趙偉
徐詮沒注意到趙家小娘子媲美醬油的臉色,一躍跳下馬背,收起戰馬,笑哈哈道“剛才遠遠一瞧就覺得眼熟,不太確定,沒想到真是大偉你啊。你怎得來隴舞了”
趙家小娘子握緊了拳頭,抬手握住背上槍柄“徐文釋,你再叫句大偉試一試”
什么破大偉。
她叫趙葳,葳蕤的葳
徐詮被她惡狠的眼神嚇一跳,也知對方是真惱怒,撓頭“唉,但這大庭廣眾,我一個外男也不好直呼你的閨名啊。再說,葳和偉也沒差什么,你不也用過當化名”
趙家小娘子徹底變為醬色臉。
恨不得給徐詮戳倆窟窿眼。
咬牙切齒道“你這夯貨,喊什么大偉不說,你還喊破我的性別,當真不想活了”
徐詮茫然眨眨眼,扭頭瞧瞧看戲的祈善和陌生面孔文士,道“你這偽裝在主簿眼中,完全是班門弄斧,掩耳盜鈴啊”論偽裝異性,整個天下還有誰比祈主簿更精通
性別身份早被看穿。
也就她還傻傻以為能瞞天過海
寥嘉看足戲,在趙家小娘子怒氣值突破臨界值前,笑著上前打岔“這位小將軍認識吾家趙護衛莫不是同鄉故交”
徐詮昨夜并沒有來得及趕回來。
故而還不知寥嘉這位新認。
還是祈善好心介紹一句。
徐詮恭敬道“原來是寥先生,在下徐詮,字文釋。您說的趙護衛是指她”
“嗯。”
徐詮心中咋舌。
這事兒趙奉將軍他知道嗎
“同鄉不算,但確實因為兩家關系有些走動。她這會兒應該在天海的,不知為何跑來隴舞。”盡管徐氏跟非天海一系的武將沒多少走動,但不代表各家小輩沒有交集。
徐詮自認為趙葳是自己紈绔之路的引路人,從她身上學到了不少精髓。
再也沒有哪個紈绔敢像趙葳一樣,自己被欺負了,就喊親爹去欺負對方親爹的。天海小輩橫著走,周身三尺無人敢近。
歪頭回想最近聽到的風聲,懷疑“你莫不是被接連拒婚,羞憤跑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