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公公公公西仇你瘋了嗎」晁廉一邊努力將脖子往后仰,貪婪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一邊努力掰開公西仇掐他脖子的手指,對方力道再重一些,他的脖子可要折在這莽夫手中了,「你是準備掐死我」
「你什么時候見的那人」
「在什么地方見到他的」
「說有一個字作假,我就擰下你的腦袋,縱使谷子義率兵過來也只能給你收尸」
公西仇松了力道,但仍沒放手。
晁廉看著上方的公西仇,咳嗽了兩聲,示意對方能不能起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這樣也不像是能說話的樣子」
公西仇一看到那張紙,驟然發難。
單手掐著晁廉脖子將其按倒在桌上。
附近攤販見勢不好,溜得飛快。
「咳咳咳」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減輕,晁廉抓住機會翻身下桌,單手撐桌,咳嗽不止,好一會兒才順氣,問公西仇,「那人與你相貌相似,難道是你的親戚」
看年紀相貌,多半是公西仇弟弟
晁廉心下有些懊悔。
他跟公西仇就寥寥一兩面,那日看到少年尚顯稚嫩的面龐,隱約覺得熟悉,卻想不起來哪里見過。待見了公西仇標志性的異族裝扮,他才猛地想起來二人相貌相似。
公西仇目光森冷看著晁廉。
「你回答我的問題。」
眼神寫滿「不回答就得死」六個字。
晁廉非常識時務,一五一十回答「十六號那日碰見的,那少年郎面相稚嫩,瞧著至多十三四歲,來城中采買布匹針線鹽糖等物。因為一件小事與十三起了沖突。此人既不像文心文士,也不似武膽武者,施展手段前所未見,只一招便將十三制服。」
「少年郎十三四歲」
公西仇在心中掐指算了算。
越算,眸子越發亮晶晶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晁廉反問道「此人事關十三性命,我們兄弟比你更想找到他,欺騙你有何好處」
公西仇心中狂喜
這年紀妥妥是大哥的孩子啊
他的好侄兒
為了進一步驗證自己的猜測,公西仇想去見一見少沖。根據晁廉說法,好侄兒跟少沖干了一架,少沖身上絕對留下了證據。他心似箭,一息也等不了,拖著人就走。
晁廉的脖子再度陷入危機。
「公西仇你放我下來」
「別叫」
谷仁這幾日恨不得將城池掘地三尺,卻始終沒有好消息傳來。隨著滿月之夜愈來愈近,他也愈發心焦如焚,看著滿桌書簡也沒心思處理。看幾行就忍不住長吁短嘆。
轟
一聲巨響
狂暴武氣撞飛政廳大門。
谷仁也是見慣刺殺場面的人,淡定抬手揮袖,拔地而起的文氣屏障擋下了正面襲擊的風,衣袖灌風,獵獵作響。但廳內其他東西就沒那么好運了,被沖得凌亂無章。
好似颶風過境后的廢墟。
「何人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