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秦禮,交好他,最劃算了
因為秦禮是捆綁的大禮包,投資他就等同于投資跟隨他身邊的一眾部將,包括已成氣候的趙奉。最小投資換取最大收益。
徐解甚至敢拍著胸脯說一句他這輩子做過最以小博大的投資就有兩筆,一筆是當年的沉君,一筆就是如今的秦禮。
徐解在家書對堂弟很嫌棄,直言你管好你自己就成,該練兵練兵,該打仗打仗,活下來,其他的交由為兄就行。
徐詮對這般模樣的堂兄見怪不怪。
倒是秦禮對徐解釋放善意和正面評價,讓他面紅耳赤,吭哧癟肚半天說不出有營養的話。最后他撓撓頭,用“軍營還有事兒”當借口,屁股著火般逃竄得飛快
秦禮瞧著這般的徐詮有些意外,好笑搖頭徐文注的市儈和算計,徐文釋是半點兒沒學到,這對兄弟倒是有意思。
老狐貍之間的默契往往不用嘴巴說,他自然知道自己欠了徐解多大的恩情,日后少不得慢慢還清。只要不違背道義,不傷天害理,不是讓他幫著二次紅杏出墻
嗯,一切都好商量。
秦禮收下徐解的恩情,不代表他就看得慣后者兩頭下注的行為,可一不可再二。
畢竟,沉君不是吳昭德,以褚曜祈善為首的一眾文士僚屬,也不是天海那幫眼高手低的蠢貨只要徐解不越界都好說。
褚曜聽到秦禮對徐解的評價,微怔過后道“文注確有游俠風骨,不羈世俗。”
二人是一同去的慶功宴。
戰后狼藉,所謂慶功宴不能要求太多。
不過是在廢墟之中清理一塊地方,升起篝火,擺上食桉,配上幾盤在戰時算難得美食的食物,從主公那邊薅來最純正的美酒,每一桌都配上兩壇,任誰也挑不出錯來。
慶功宴簡陋卻不見簡單,褚曜還叮囑后勤不要吝嗇,給每個士兵都加餐,傷兵營的也換上最好的伙食,待戰場清點完畢再論功行賞。不過為防敵人殘部殺個回馬槍,還加強巡邏和戒備。二人到的時候,慶功宴已經準備得差不多,除了不能動的都過來了。
武將嗓門一個比一個大。
慶功宴還未開始,噪音已經拉滿。
“公肅來了”
趙奉左臂吊在脖子上,兩條腿斷了一條,纏著厚重的繃帶,身前背后傷口密集,最長一道差點兒將他五臟六腑都掏出來。傷勢重,唯一慶幸的是四肢健全,還能吹牛。
他原本在傷兵營跟大閨女趙威當病友,聽說有慶功宴還有加速武氣恢復的美酒,原地表演一個詐尸,單腳跳著讓人攙來。
手腳受傷,但他的嘴沒有。
碰見說得來的,吹牛不帶眨眼。
秦禮嘆氣道“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你就不能在傷兵營陪著大偉嗎還跑”
桌上的兩壇酒都被喝光了。
“只是傷又不是殘,怎么就不能跑”
當然,趙奉不想待在傷兵營最大的原因是想逃離女兒他從未有一刻像現在一般意識到,他家這件保暖大棉襖已經進化成了無情冰坨子趙奉被她罵得抬不起頭。
趙奉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
笑道“來來來,給你留著位置了。”
打完仗還能活著坐下吃吃喝喝,美好
秦禮聞言落座,并未去自己的席位。
趙奉歪著靠過來,幫他將湯盅打開蓋子,玉麥清香伴隨著熱氣撲鼻而來“我告訴他們說你不喜歡啃著吃玉麥,他們人還怪好的,用刀子幫你將籽粒全部切下來了。”
讓秦禮一顆一顆撥著吃要等什么時候
秦禮沒好氣將蓋子蓋回去。
“沉君與吳公還未來,莫要失禮。”
他的聲音不算大,但因為座次的緣故,不少天海出身的文武都能聽到。反應遲鈍的沒有感覺,心思敏銳的皺了皺眉吳公這個稱呼不能算錯,但聽著沒主公更親近。
秦禮重禮節,不會犯這種錯。
而且
這個稱呼次序是不是也錯了
幾道若有似無的視線先后投來,秦禮恍若不知,無奈應付幾個饞嘴酒鬼的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