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勝券在握的他們,當發現屠刀沒有如他們預想那般指向她,而是砍下他們自己的頭顱,那該是何等暢快的一幕光想想,便能讓郁結心中二十多年的氣紓解大半
禁衛軍首領應下。
于是便有了那一夜的廝殺。
羋葵也兌現了諾言。
交代完這些,禁衛軍首領沖吳賢跪地請罪,而吳賢還在恍惚“她說她本無生路何其殘忍的話沈幼梨都親口許諾不傷他們母子,只要她不、不多此一舉,他們母子都能安然無恙這如何不是一條生路啊”
自己這些年的偏寵在她看來分文不值嗎
禁衛軍首領“”
他總覺得吳賢的重點有些偏差。
只是,看著潸然落淚、嗚嗚咽咽的吳賢,禁衛軍首領不由感同身受。畢竟,他們現在都是喪妻喪子的鰥夫啊,一時悲從中來也紅了眼。吳賢哭了好一會兒才用手背抹淚。
他不甘心問“她可有提我”
禁衛軍首領想了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吳賢感覺自己都要碎了。
禁衛軍首領硬著頭皮寬慰。
“昭德公,您,節哀順變。”喊主公主上不合適了,他想喊也怕沈幼梨疑心吳賢,只能挑個不出錯的,他公式化道,“主母與公子在天有靈,也不愿您如此傷心的。”
吳賢聞言更加心碎。
礙于人生自由受限制,吳賢能走動范圍不大,更別說去接回羋葵尸首,只能去找石材,親手幫她刻一塊,用上沈棠給取的字。只是在羋葵夫家那一行以及落款犯了難。
“罷了。”
還是讓她的孩子給落款吧。
說起孩子,吳賢才想起來還有一子二女流落在外。他急忙放下鑿子,去找沈棠。
吳賢發現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沈棠的臨時營帳有軍醫進進出出,神色匆忙,眉眼間帶著明顯的愁色。吳賢一瞧這架勢便知道情況不妙,這時候去就是撞槍口
吳賢識趣離開,繼續去鑿墓碑。
也不敢打聽帳內發生了何事。
呵呵呵,自然不是好事。
沈棠忍不住抱頭。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究竟是什么給了她自信,以為康季壽“改邪歸正”了王都救火,康季壽大發神威用了文士之道。他是逢賭必贏,但運氣守恒,霉運都由沈棠買單偏偏大火熄滅之后,沈棠生活如舊,喝水沒有差點嗆死,外出也沒一群鳥給她表演“屎到淋頭”,走路也沒平地摔崴腳骨折,她提前備好的拐杖都沒用上。
“你何時圓滿文士之道了”
只有這個能解釋為何瘟神不瘟了。
康時五官差點兒扭曲。
主上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以他的性格,要是文士之道圓滿,鄰居家的狗不知道這則喜訊都是他的不稱職。
“臣并未圓滿。”
“那就奇了怪了,我怎么沒事”
康時差點兒因為她的問題,一口氣背過去主上可真難伺候啊,抱怨太瘟是她,說怎么不倒霉了也是她不走霉運不是好事
沈棠道“你懂什么”
她委屈嘀咕“我這不是怕它是暴雨即將來臨的前兆懂不懂什么叫山雨欲來風滿樓前搖越長威力越大,我有些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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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進小黑屋,謝天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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