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在改革。
他被迫下臺的理由,正是他太能折騰了,不是個日子人。
玉米曉夫的改革最終動到了不能動的蛋糕,干部權力。
所以玉米曉夫黯然下臺,萬人唾罵。
蘇維埃如此強大,你為何要改呢?
蘇維埃如此強大,你為何要繼續延續慈父的仁慈風格呢?
蘇維埃如此強大,我們稍微拿一點又能怎么了!
大明如此的強大,就連君出、虜入、播遷、黨禍四禍齊出,都能抗的過去,大明不夠強大嗎?極其強大。
大明如此的強大,大皇帝你為什么要變法實施新政?大皇帝為什么不能溫和一些、對官僚們負責一些呢?大皇帝陛下為何不能讓人上下其手一些呢?
當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日子人,不好嗎?
不好,因為朱祁鈺要是當個日子人,他就死定了,物理意義上的死定了。
萬歷皇帝可以當個日子人,三十年不上朝,甚至全國縣州府六部闕員一般,大明也能糊弄著過下去。
但是朱祁鈺不行,他退不得,他身后萬丈深淵。
朱祁鈺不愿意做勛宗,雖然他發了很多的勛章,他更不愿意做玉米曉夫,舍了一生的名,但是最后卻留下一個刻薄寡恩印記。
朱祁鈺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做大明慈祥的君父。
大明為何堅定的執行了海禁政策,卻依舊有那么多的白銀流入呢?甚至能夠撐得起一條鞭法,正賦、子粒田畝、養馬編銀全部折銀呢?
甚至是到了韃清片甲不下海,依舊可以使這片土地上,白銀作為主要貨幣呢?這片土地上銀礦可不多,大明一年的銀礦,不足十萬兩。
白銀為何如此持續的流入?誰在做這筆生意呢?
而此時,朱祁鈺終于摸到了大明縉紳、勛戚、諸王的腚眼上了,那就是那被禁止的海貿之事上。
大明的另外一片天,他們密不透風、緊密、十分有默契的結合在一起。
朱祁鈺批復著奏疏,決定著大明未來走向,他批復了一道李賓言的奏疏,李賓言請旨四萬京營駐扎密州市舶司,每三年輪防一次。
朱祁鈺挑選了一將領,帶著三萬正軍,一萬工程營前往密州市舶司。
還有泰安宮御書房后的書庫之內,無數的航海資料,一起帶到密州市舶司。
密州市舶司是朱祁鈺力爭開海的一個窗口,這個窗口開得好,以后就能開門了。
這個窗口開得不好?
那就再開一個就是。
李賓言已經趕到了膠州,督辦征召民夫建立膠州商舶、貢舶的密州市舶司。
成排成排的倉庫正在興建,一道道青石海堤正在海岸線上豎起,一個能容納八條福船裝卸的碼頭,正在搭建,還有一個大型的船廠正在落成,從膠州到密州的官道也在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