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人總是譏諷胡尚書,但是胡尚書的預防與衛生簡易方,賣到脫銷,我看他們,人人家里都有一本,書上盡是筆記,惜命的很。”
“真的是微末之術和賤業嗎?所以講醫堂也可以收納一批。”
冉思娘在幫陛下想辦法,不是再惹陛下生氣。
只不過冉思娘給水力鐘加水的壺,突然停頓了一下,入了宮之后,汪皇后很熱情,但是宮里畢竟是宮里,她在宮外做事,汪皇后已經說了好幾次。
所以陳婉娘有了身孕,冉思娘悉心照顧,生怕陳婉娘有什么閃失。
陳婉娘和冉思娘進宮的方式,都不算正常的選秀女,她們倆走的比較近。
陳婉娘有了身孕,就該晉貴人了,若是誕下了麒麟兒,那自然是要晉妃嬪。
后宮出現了宮斗,不過也僅限于走的更近一些,問題還不嚴重。
這些事兒,沒必要在陛下面前嚼舌頭根兒,陛下已經很是辛勞了。
朱祁鈺想了想點頭說道:“學習醫術,這個出路不錯,朕準了。”
講武堂是為軍陣服務的,講義堂和講醫堂都是講武堂之下的一個分堂,講醫堂已經有些成果了。
“夫君。”冉思娘的手搭在了朱祁鈺的肩膀之上,她最近學了點推拿之術,陛下久坐勞累,她時常為陛下寬寬肩。
只不過這推拿之術,一來二去,到底誰在推,誰在拿,在哪里推拿,又推拿哪里,就說不準了。
冉思娘想要個孩子,哪怕是女兒,宮里人要么膝下有子,要么就是有身孕,就她一個人還沒有,她立刻就有些慌張了起來。
這一夜推拿,自然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自然是…妙不可言。
朱祁鈺的憤怒還在繼續。
最近的六部非常的忙碌。
刑部和吏部在忙著從南衙押解入京的近三百名貪官污吏;禮部在忙著科舉取士和匠爵的定級;戶部和工部正在緊鑼密鼓的推動著造船廠諸事;吏部和都察院又需要趕緊給出一份名單,這些官員將奔赴琉球三府,負責安民;工部和河南、山東、江蘇、靖安四地溝通黃河治理之事。
在如此忙碌的情況下,陛下要嚴查畸零女戶的事兒,沒人反對。
畸零女戶干的天怒人怨,這鍋蓋已經揭開了,朝中明公人人避之不及,唯恐引火上身。
這玩意兒客觀存在,是因為畸零女戶沒有生計。
這屬于財經事務的部分,現在的陛下,在這方面尤其擅長。
給這些畸零女戶找個活兒干,維持生計不成問題。
博愛案中,有一批人要最先處理,就是那群四十多歲,躺在塘口里,阻攔大明龍江造船廠復工的幾個牙婆。
這些個牙婆,就是看到了撈錢的機會,尋了一些三姑六婆,就直接跑去鬧了。
這些牙婆在經過三次查補之后,會直接送到石景廠的煤井司,按照過往的慣例,至少是一年到三年的煤井司苦役。
在會試開始之前,徐有貞的車駕,來到了京城。
他提前結束了景泰安民渠的修建,回到了京師復命,在簡單復命之后,他將前往貴州,疏浚烏江和長江干道。
徐有貞進京只有隨從一人、車夫一人,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先去了吏部報到,京師的百僚們才知道,徐有貞回來了。
徐有貞在吏部交還了靖安巡撫的印綬,就沒有停頓的去了泰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