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著林蘇御發給我的定位,找到了大北倉庫,不過當我趕到那里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林蘇御學的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體系,由內而外的痛苦。
“我知道我做一些違法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不這么做,警方最后只能抓到你而已,或者是因為你把車留在案發現場,讓警方以為我是兇手。而查不到李云歌而已。而我知道李云歌才是幕后主使。為了讓警方調查李云歌,我偽造了線索,拿走了林蘇御的手機,但是我并沒有在其中發現李云歌的照片。”
“我平常不抽煙,但是我卻在案發現場留下了煙頭,并且報警,并且在警方到來之前離開案發現場,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我,我這樣才有辦法讓他們查到李云歌,只不過我當時撒謊的說法有些拙劣。”
“我在離開案發現場的時候,發現掛在我名下的車子還在現場,并且車鑰匙還在車上,我就開走,只不過我開車的水平還停留在科目二。行車記錄儀的儲存卡就在褲子的口袋中,不過你開車的畫面已經被刪除,只剩下我開車的畫面,這段畫面無法證明你開著我的車,但是卻可以證明,我開車并不熟練,而且還是不會開自動擋的那種。”
“開車不熟練的我,自然無法載著林蘇御到達倉庫。”
“你為了洗清身上的嫌疑,陷害林蘇御的同學就是第一步。經過我這幾天的調查,我發現林蘇御對待徐欣怡沒有感覺,但是徐欣怡似乎有些喜歡林蘇御,于是便利用富二代杜宇衡正在追求徐欣怡這一點,讓杜宇衡成為他的第一個嫌疑人。”
“不管陷害杜宇衡很明顯是一個很愚蠢的做法。朱國亮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卻可以把陷害杜宇衡的罪名,栽贓到我的頭上。”
“這樣以來,我倒是成了頭號嫌疑人……”
“你放屁!”朱國亮吼道。
“你閉嘴。”陸廣森喝道,盡管他知道很多對周宇十分不利的線索,但是他還是打算聽聽他接下來會怎么說。
林蘇御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朱國亮隨后,繼續說道:“首先是杜宇衡寫給林蘇御的約架紙條和林蘇御寫給徐欣怡的情書。首先在兩個人都互相有微信情況下,傳紙條的這種方法,就顯得有些古老。”
“然而,這是這種傳統的做法,才能夠讓其他人相信,紙條是杜宇衡留給林蘇御的。案發時間是在七點鐘,警察進入寢室調查的時間是九點多鐘。在這個期間內,宿舍內基本上都會有人,可能會存在半個小時的空檔期。”
“但是,想要在這個半小時,偽造紙條和情書,并且放到林蘇御的書本中,時間顯然不夠。所以我覺得,嫁禍應該發生在案發之前,甚至地點也并不是寢室,可能是教室其他地方,最后林蘇御親手把紙條和情書帶回寢室。”
“不過案發那天正好是周日,林蘇御前往教室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所以栽贓的時間應該是在周五之前,或者可以通過紙條放在哪個課本之中,確定在是那節課嫁禍的。”
“第二點,就是關于兇器的嫁禍,嫁禍的時間我推測應該是命案之后。我曾經聽林蘇御說話,畫室的鑰匙班級內只有三個人有鑰匙,班長,還有班級內的女同學蔡丹,最后一把鑰匙則在林蘇御身上。
但是,我在檢查了林蘇御的尸體后,并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那把鑰匙,所以那把鑰匙很有可能被兇手拿走。”
“而且,我估計兇手的身上,應該還有可能保留那把鑰匙。”
此時,旁邊一名警察突然醒悟過來,連忙從從搜查的證物中,拿出了一個袋子,遞給陸廣森,“陸隊,會不會就是這把鑰匙?”
陸廣森看了一眼那把鑰匙,隨手說道:“你帶去調查一下。”
隨后又環顧一周,對著其他警員喊道:“把這里所有的人,都給我帶回警隊。”
林蘇御心中暗喜,他所說的一切,都是他的推測而已,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那把鑰匙了。
朱國亮被警察拉了起來,押著他走上警車。
不知道是不是陸廣森故意安排的,把林蘇御和朱國亮放到了一個車上,一路上,朱國亮并沒有說話,只是目露兇光的看著林蘇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