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等了半天,還是沒有等來回答,他觀察了一會兒,感覺赫斯塔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有些頹喪,剛才自己說了一堆,她可能根本就沒聽進去。
不過這沒什么可奇怪的,會到這里來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心情。
他純粹只是看在坎貝爾的面子上才如此殷勤,不過既然對方不領情,他也并不執著。
“好了,優萊卡小姐,你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再說。”
門從外面帶起,整個房間再次只剩下赫斯塔一個人。
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下午一點二十七分。
赫斯塔以余光打量著這間屋子,室內和室外一樣有兩處監控,分別安在房間的東南角和西北角,它們將整個房間都納入了它們的觀察范圍,幾乎沒有死角除了西邊的衛生間和浴室。
但是衛生間和浴室都沒有窗戶,想要進入,似乎只有起居室一個入口,而任何經過那道門的動作都會被這里的監控記錄下來。
赫斯塔在窗口的書桌前坐了下來,她凝視著窗外的綿綿細雨。
接下來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
她要等待一個不知會如何降臨變化。
日蝕。
今日的短鳴巷,烈日當空。
司雷獨自在車上等待,她的槍已經上了膛,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至少有三個來路不明的人此刻正蹲守在道路盡頭的巷口。
那并非是什么特別的尾行者,僅僅是短鳴巷里隨處可見的強盜,他們對一切外來客都抱有極大的興趣,隨時準備搶掠司雷的車和她的隨行裝備只要出現了合適的契機。
突然,她聽到快速接近的腳步聲。司雷持槍回頭,正好對上了千葉。
她心有余悸地放下槍,“你怎么從后面回來了你不是從前面走的嗎”
“繞了一圈,就從后面回來了。”千葉跳上副駕駛,“我把和瑪雅有關的線索留給我們在這邊的線人了,她說她也沒什么印象,得出去找找問問才能給我答復。”
“就問個話,怎么去了那么久”司雷更加意外,“你離開了足足七十多分鐘”
“線人不是那么好找的,”千葉打斷了司雷的話,“人家又不是坐辦公室的,天天就等領導蒞臨檢查”
“那她要多久才能給我們答復”
“一兩天。”千葉回答,“不過也不耽誤,我們可以先去其他荒原看看,給她一些時間。”
“你這個線人可靠嗎”
“人家在短鳴巷生活三十多年了,”千葉壓低了聲音,“而且這次是我親自過來問的話,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