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蘇季當即舉報說:“弟子還有事要上報,當日在螢草漁洲,云諾心懷惡意,當眾打傷弟子,因著同門,弟子并未還手,生生被打入螢草漁洲的漫漫海中,這在當時,所有人都能做主。”
‘咔嚓——’
執法堂外,好似天雷滾滾。
“白迢月,你!”
我怎么了?
我說的是事實啊!
云萍兒都頗有些意外看著眼前這人頂著一張無辜的臉趕盡殺絕,不過她心里也譏諷嘲弄出聲,這次她是被人算計了,但是云諾也沒好過。
既然云諾不好過,那么白迢月也不會好過。
如此想著,云萍兒倒是心里稍微舒暢那么一點,就像陰云密布滂沱大雨的天,終于是雨停了,這就意味著還有陽光能出來。
蘇季這個話說出來之后,那就不是兒戲,執法堂的人也沒有理由不去受理,當即讓他寫下陳詞,這邊叫人傳喚云諾過來。
正在煉丹堂的云諾此時正看著爐火,往里面丟捏好分量的月下草,這珍貴的藥材她也是小心翼翼的放進去,心里頭緊張又激動,生怕這清靈丹煉不出來。
但是正把握著火候的時候,突然聽講師叫她。
此時已經有人已經交頭接耳起來,說執法堂的人已經來了,候著她。起因很簡單,因為在歷練當中,惡意中傷同門子弟。
白迢月!
好啊,你好得很啊!
云諾想要把那一紙契約拿出來,但是拿出來又有什么用?還不是證明了青玄石頭這事情是她故意安排,最終還不是她云諾受損?!
她當時就不想同意與白迢月簽字,她怎么就突然被忽悠了?為什么?!
云諾這個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了又紅,是真精彩。
執法堂的人在面前,她只能是認栽!
“云諾,你的月下草都灼了……”
云諾低頭一看,又毀一次!
外面大雨滂沱,執法堂內云諾火冒三丈,前因后果仔細爭論,但處理員叫來的不少人證,包括洛書城雖姍姍來遲,卻也是放下那把油紙傘,放開隨手的洛術劍,行禮承認此事,事在云諾和夏月影。
原本蘇季還就只說了云諾,但是方才爭辯之中拔出蘿卜帶出泥,牽扯處了夏月影,云諾就直覺不好,她明目張膽的惡狠狠瞪蘇季好幾眼,要不是她認為自己打不過白迢月,要不是她知道白迢月是故意激怒她,如果這時候她動手打了白迢月就更加坐實了罪名了。
云諾只能是好氣,毫無辦法。
夏月影也沉著臉走來聽審。
事實上,蘇季哪有這么多心思,要是他知道剛才云諾心理活動這么精彩,他肯定就‘害怕’了,畢竟蘇季自認為正面可能打不過云諾。
但他現在是‘白迢月’啊,在上清仙門,毫無意外的情況之下,那是橫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