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師妹!”
好懸將人給攔下來的溫世杰一手擒住她的手臂,在覷了眼不遠處劍拔弩張的場面后對著她搖了搖頭,“別魯莽。”
憑她的修為莫說三位就是其中一個對上,沖上去沒有站著的可能只有躺平挨宰的份兒。
所以沖上去干什么,給師傅他當拖油瓶累贅嗎?
這個道理無需他多說青竹也有深刻的認知。
即使這樣他們幾師兄妹還是想進來,不過是害怕真發生了什么危險只能看著,想不顧一切幫忙擋箭都做不到。
而眼下已經如愿地進來,自然不會魯莽行事。
見到她眼中情緒雖然起伏不定卻沒有什么沖動的舉措,溫世杰稍稍放下了點心松開了單握住她手臂的手。
兩人就那么靜默地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眼前雙方陷入詭異的沉默中無聲地交鋒。
看到那邊及時趕到的溫世杰手里捧著的盒子,陳道前心中總算有了些些的底氣。
有這東西在起碼不會讓事情到了他預想中最糟糕的那步。
望著執拗站在兩人中間的人,心底再無耐心的重陽道君舉起手激出到靈力鎖鏈,欲將他直接震開揮退。
傅衍眼中的寒光凌冽,長袖揮舞間靈力迸射,將人率先裹挾住瞬移了出他的攻擊范圍。
“師傅!”“掌門師伯!”
青竹與溫世杰兩人同時快速上前幾步,一左一右欲將他扶住。
對著他們抬起手阻止了二人的動作,陳道前目光狠厲地掃視了眼重陽道君。
都道有其父必有其子,這祖孫三代真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自視甚高,目中無人!
當年若不是向天俊那小子倨傲到不可一世,聽人幾句慫恿就非找紫琰一較高下,又怎么會鬧出后面這么些是是非非來。
先是滋事挑釁無果,后又各種陰謀詭計輪番上陣。
若非好友陰差陽錯的替他擋劫身死,紫琰師弟也不會徹底被激怒如他所愿應約上了賭戰臺,毫不留情地將人斬殺斃命于劍下。
殺了小的就引來來了老的,重陽不顧賭戰規則,還仗著道君修為老祖身份就想要紫琰師弟以命抵命。
不想想論護短,自斷流峰立峰以來誰能拼得過且還未認輸過。
及時趕到的玄戈師叔當場以秘法斷了他一臂,若不是顧及宗門那一劍下去還不定會有如今這些事。
若早知今日,若知曉蘇群的死當年玄戈師叔前往靈界之時,就不會只是讓他發下天道誓言這么簡單了。
誰又能知道,堂堂道君還會鉆誓約的漏洞,在關鍵時刻給了遠藤那樣陽奉陰違的命令。
陳道前隱于袖中的手用力地握緊,在暗罵這老貨的同時,心中也是難免的怨怪。
怨重陽太會偽裝自那之后,真的不問世事一心苦修的樣子?
還是怪自己終是顧及宗門太多太重,默許了所謂老祖道旨不曾深究。
與其說紫琰是對宗門心生了間隙,倒不如說是對他這個師兄失了望啊。
“師傅,紫琰師叔他們這是…”
溫世杰可不知他師傅心底波濤洶涌的情緒,當看見眼前一幕不禁驚詫出聲,“比斗?”
“不,生死賭斗。”
嘶,兩位道君的生死賭斗?!
道君對于哪個宗門來說不是最為彌足珍貴的財富?
是一個宗門最強有力的后盾與底蘊,乃立足頂尖勢力的根本。
前有紫琰師叔突破令眾人欣喜不已,因為從道君的數量上千星終于打破了數年來的平衡,讓他們壓了其余宗門一頭。
還沒讓其他宗門開始著急上火思考對策呢,后腳自個就先為人排憂解難了?
“師傅你不勸勸嗎?”
您可是掌門啊,就這么看著兩位老祖拼個你死我活,這合適嗎!
“勸?”
怎么勸。
該勸的話他都說了,有用?既然注定如此改變不那就這樣吧。
“東西給我。”
“是,師傅。”回過神來的溫世杰將手中的盒子雙手捧起遞向他。
想要再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還能說些什么。
沒有留心他們師徒二人的對話,也無暇好奇那盒子里裝的究竟是什么,青竹只滿心滿眼地關注著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