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澈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捂著跳動不已的胸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你,你,……”手指著楚鱗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真是太粗魯了!”
楚鱗笑著,將他的話當作了耳旁風,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你衣服亂了。”
便嚇得亓官澈忙是顧不上同她理論,慌忙地整理著自己的衣冠。
其實也算不得亂,不過在亓官澈的眼中,這些都是無法彌補的大錯。
……
封煦陽自然是還沒有醒的,平日里的休息日如果無事,哪次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
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竟會被這種方式給喚醒。
本該是溫暖舒適令人眷戀的被窩,突然如寒冰般墜入了冰窖,衾被也凍得發硬。
封煦陽迷糊地睜開眼,模糊間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
再看自己睡著的地方,可不是冰窖還是什么?
不知什么時候自己的床鋪上結滿了冰花,被子也維持著褶皺的模樣,被冰封住。
“他奶奶的,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病啊!”
封煦陽瞬間清醒過來,指著楚鱗和亓官澈就是破口大罵。
既然目的達成,楚鱗也很快地收了冰靈,并且貼心地將他的被窩重新用火靈烤暖。
“還不起?都快到中午了。”
封煦陽憤憤地下了床,又氣又喜,“阿澈你什么時候到的?不早點說,我好去接接。”
“可算了吧,我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出遇周公,等你來接我那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其實我也不是總這樣的,昨晚高興多喝了點酒才沒起來。”封煦陽隨便拿了件架子上的衣服,當著他們的面便換了起來。
“楚大小姐還在這兒呢,你就直接換衣服?也不避避?”亓官澈別過眼去,視線離開了封煦陽那只穿著單衣的上身,好家伙,又健壯不少。
封煦陽飛快地套著衣服,滿不在乎地說道,“有什么?又不是沒穿,再說了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是啊,又不是沒見過。”楚鱗也不在乎地說道,這點小事都計較的話,她還怎么整天面對那堆男人?
亓官澈啞言,“好吧好吧,是我大驚小怪了。不過別穿那件袍子,太丑了趕緊扔了。”
“好好的干嘛要扔?”封煦陽我行我素地穿上,還重重地抖了一下,布料破空發出不小的聲音,很難不相信這不是專門做給亓官澈聽的。
“丑,太丑了。”
亓官澈轉過頭,不想看見那件衣服。環視著這屋里的裝飾,發現還不如看他那件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