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啟雙眸,眼前赫然還是天字間的布置,只是窗外的風景被夜幕吞噬了大半,只有一些高挑的樹木還可見輪廓。
“小意,你醒了。”坐在榻邊的男子出聲說道,“我替你把過脈了,并無大事,應該就是疲勞所致。”
她撐起身來,柔軟的背倚靠在床板上回想著過去一個月的種種。
她最近也沒干什么,怎么就累了
“先生,你還是稱呼我一句公主比較好,畢竟海族眾人都是這樣稱呼我,如果你這樣喊道顯得給了你什么特殊對待,于你與我都不合適。”
荷縋掩埋住眼底的苦澀,起身走到桌前,給她倒了一杯水。
“公主今日滴水未進,喝一杯吧。”他催動著內里加熱著壺里的茶,直到外壁散發出溫熱。
拿到手邊,安意然習慣性的吹了一口熱氣,然后就發現了事情的苗頭。
這貨怎么還在試探自己干嘛非要給自己毒傻,自己又不是那種看不開的人。
她的袖子輕輕擋在面前,然后把杯里的水一飲而盡,實際上里面的東西已經被替換掉了。
“那我們要競拍的東西怎么辦”安意然突然想到了此行的目的,不只只是賣掉手中的靈藥,更是要來這里找一把上古靈劍。
“自然是被別人拍走了。”
看見他淡定自若的神情,安意然不禁多了幾次慍怒的意味,她輕啟薄唇說道“把那些靈藥賣出去的銀錢足夠和他們爭一爭了,即使有人出價更高,我也算認栽,你根本就沒參與”
這就好比考試做選擇題,隨便蒙一個尚且有幾率正確,蒙都不愿意蒙那就是沒分。
“草藥是你的,銀錢也是你帶來的,你沒有醒來,我自然不能隨意做主。”
她壓抑住心頭的怒火問道“那么那把劍被誰拍走了我高價收了去。”要知道她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拿物資換這把劍是很值得的。
“秦道長。”隨著荷縋說話的聲音和茶水與杯壁碰撞的聲音落下,安意然一把扔出去了手里的茶杯,給摔了個粉碎。
這秦老道仗著自己有幾年道行,沒少干一些腌臜事,如今到了他手里,勢必不會輕易松口。
安意然整理好著裝,使用了追蹤術找到了秦老道的位置。
“是誰派你來的”拿著拂塵的老道急急退后,身體撞到了墻上。
“還用有誰派我嗎你們借著祛除邪祟的名義搶走百姓不少銀錢吧這都不用還嗎”
“這怎么能叫搶”
安意然口中發出一絲疑問的聲音,隨后把長劍架在了老道脖子上。
“那么想必這也不算搶吧”
“道長,得罪你在這站一會兒了。”她靠近封住了他的穴位使他動彈不得。
“你這個小丫頭,到底是哪個宗門派過來的速速放開我你想要庫房什么寶物我都給你”
“說什么呢道長,你看清楚如今的情形,可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就算我把你抹了脖子,這里的東西也是我的。”
她摘下背后的包袱,把庫房的金銀都拼了命的往里裝。
“我就知道每個月月末你們門派弟子都會去祠堂祭拜祖師爺,所以專挑這個沒人的時候來。”她清麗的容顏上掛著從容的笑。
“不過你們那些弟子窩囊的很,即使他們來了也抓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