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在這丟人了。”
辛語盈和阮潔兩個人沿著人工湖散步,已經走到了另一邊的河岸。
阮潔瞇著眼睛看著湖里的動靜,“咦,向亭怎么站起來了?”
“管他呢,他們幾個玩起來幼稚的跟什么一樣。”辛語盈看了一眼沒有在意。
“也是,咱們班里這幾個男生天天跟活寶一樣。”阮潔沒再看了,“語盈我接著給你講啊……”
之前阮潔自己嘗試著畫了一些短篇漫畫,得到了辛語盈的肯定。所以現在辛語盈作為阮潔的頭號粉絲,每天就負責聽阮潔的創意和之后的劇情。
辛語盈看過的小說很多,也能給到很多的建議,因此兩個人在這個話題上是越聊越投機。
時間匆匆過去,一轉眼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曾添很沉著,手持魚竿,和旁邊釣魚的大爺一樣的動作。
旁邊的小收音機莎莎的響著,傳出京劇的聲音“非是我臨國難袖手不問,見帥印又勾起多少前情。楊家將舍身忘家把社稷定,凱歌還人受恩寵我添新墳……”
“大爺,這是穆桂英掛帥吧。”曾添聽著耳熟,開口說。
“喲,小伙子還聽得出來啊。”大爺很是意外,抬眼看了看面色稚嫩的曾添,在他那副算卦的圓墨鏡上多停留了片刻。
“嘿嘿,我不僅聽得出來,還能唱一小段呢。”曾添嘿嘿一笑,咳了一聲,“我不掛帥誰掛帥,我不領兵誰領兵!叫侍兒快與我把戎裝端整,抱帥印到校場指揮三軍。”
聲音有些稚嫩,底氣略微不足,但是唱腔還是有的,聽得出來幾分樣子。
大爺更加意外了,“現在竟然還有小年輕肯聽這些,難得啊難得啊。”
曾添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其中一些經典的,是需要我們繼承下來并傳承下去的,像京劇啊,還有其他的一些,都是需要我們學習和肯定的。”
這番話說的抑揚頓挫,惹得旁邊的顧程陽也側目看了曾添幾分。
大爺頓時覺得曾添更親切了,笑呵呵的說:“小伙子經常釣魚吧。”
“大爺你怎么知道的?”曾添反問。
“呵呵,我釣魚釣了半輩子了,這人一握住魚竿,往那一坐,會不會釣魚我一看便知。”
“大爺這么懂釣魚,我也沒見著釣上來啊。”曾添望了望大爺旁邊的水桶,里面還是空的。
大爺搖了搖頭,“小伙子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釣魚有四十年了,前十年,想的是怎么釣到魚,中間二十年,我在研究這魚和湖泊河流的關系,而現在,我早已經看開了,有時候在這里坐一下午,沒釣到魚比我釣到魚了還開心,呵呵呵。”
“我跟我爺爺學釣魚也那么久啊,這種話我爺爺也沒講過啊。”曾添疑惑,聽的似懂非懂。
“這每個人釣魚,都釣的不一樣,你爺爺看到的,和我看到的又不一樣,你要是能堅持釣半輩子魚,也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景象。”大爺緩緩的喝了一口茶,吐出這樣一番話。
向亭和鄧西安從船上下來了,看到曾添正和一個大爺聊得起勁,就走了過去。
向亭一巴掌拍到曾添的背上,“你咋這么久了,還沒釣到魚呢。”
曾添擺了擺手,“你懂個屁,古人云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你光看到我在這里釣魚了,卻看不到我感悟的人生。”
“哦,那你是釣到了寒江雪還是釣到了周文王啊?”辛語盈和阮潔也散步回來了,此時笑瞇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