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蕭憐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叫嚷聲,喊道皇上面前,讓他給自己伸冤。
夜幕落下之際,門外站著一個男人的身影。
何蕭憐望見身影,欣喜大喊,“侯爺——侯爺你終于回來了!你要為我做主啊!夫人她——夫人她竟然指使侍婢這般折辱我!”
門外,男人吭聲道,“是我。”
“宋辭?”何蕭憐驚訝問,“你怎么在這兒?”
“侯爺通知我過來的。”
何蕭憐擰眉問,“侯爺回府了?他為什么不過來見我?”
“他為何要過來見你?”
“……”
好扎心好現實的一個反問。
何蕭憐捂了捂耳朵,“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我的耳朵,我耳朵沒了啊——”
宋辭沉了口氣,“前因后果,侯夫人已經告訴我知曉。蕭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報應是你應得的?”
“放屁!你放屁!什么報應?你又聽那女人胡說八道什么了?她坑害我還給自己找一百個借口!她就是心眼壞!你們為什么都不長眼啊——”
“是嗎?”
“難道不是嗎?”何蕭憐惡狠狠地問。
宋辭苦笑一聲,“所以,你安排笑笑跟去人牙子那邊,塞錢給人牙子,叫她把葉子賣進妓院這事,也是冤枉的你咯?”
“啊你——你——”
“是不是想問,我怎么會知曉?”
何蕭憐噎了一大口氣,再也無法吱聲。
宋辭輕聲道,“侯夫人知道你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放過葉子,你的丫頭前腳離開侯府,侯夫人后腳就派人跟上盯梢。”
“……”
“你給牙婆多少銀兩,我都能給你說出來。”
“……”
“做著最卑鄙的事情,卻舔著臉皮說別人下賤?何蕭憐,你是從什么時候起,變成那樣的女人?”
“我……”
何蕭憐臉色麻木,身子冰冷,“別說了。”
“一個人要做了壞事,總會留下各種線索,更何況,你的手腳,錯漏百出。我的孩子能有你這么個娘親,都是他丟人。”
“不要再說了!你聽見了沒有!”何蕭憐歇斯底里大叫道,“你以為我想要生你孩子嗎?你以為我想嫁給你嗎?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一點也不喜歡你你聽見了沒有?”
屋外的男人,端著藥碗的手越來越哆嗦。
何蕭憐還在矢口大叫,“我就算心眼再壞,你也沒資格說我半句!我已經不是你妻子了!聽見了沒有?”
宋辭低頭沉了好幾口氣,終于,他推開了房門,“好!那就……把孩子拿了吧。”
何蕭憐一愣,扭頭看向進屋的男人,“什、什么?”
“我沒資格當你孩子的父親,把孩子拿了吧!”宋辭端著藥碗進屋,“這碗,不是安胎藥,是墮胎藥。何蕭憐,你不想要的孩子,我來幫你親手解決他。”
這下,何蕭憐終于害怕起來,“不——你——你要干什么?你別過來——”
宋辭一步步逼近,臉色越漸猙獰。
“不要過來——走開——走開——”
宋辭一把抓起何蕭憐的頭發,藥水猛地灌入她嘴里。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