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口袋里摸到了臘梅,一股興奮感包裹我的全身,又聽得潭安吵鬧著要帶人打回去,我拽著潭安手就往外走:“走,既然哥哥不答應,那我們去跟他們拼了便是。”
潭安愣了,被我拽得大步離開他們。
竹青也傻了,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站在原地大喊我們回來。
見我們漸行漸遠,跟著在后面追,我拽著她也快跑起來,卻迎面撞上張揚一伙。
他瞪大眼珠,兩三個人把我們按進面包車。
是張揚開的車,一只手纏著紗布,開得飛快,扭來扭去,沿街賺撞翻了一排自行車,還有擺攤的商鋪。
幾個男子在后座按著我們,我靜靜地坐著,臘梅藏在口袋里不時提醒我它的存在,潭安沖著窗外大喊救命。
我聽見車后追來幾輛摩托車,加大了油門往我們追趕。
整條街就屬我們最拉風了,引得了路人的叫喊,我倒是快活得想叫,卻忍了下來。
多熟悉的院子呀,只是到了白天反而顯得有些生疏。
我倆前腳被扔在地上,摩托車后腳就跟進,幸好兩伙人都不多,很快勢均力敵地扭打在一塊。潭安撲向張揚,胡亂揮舞著拳頭,被他一腳踹得在地上翻滾。
我看見張揚流著鼻血,追著潭安打,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是有多大膽才敢對姐姐動手呀,我李遙知發誓,今天必殺了他。
我記得竹青教我的“第三只手”,把兩只手藏在背后,手里握著臘梅,朝張揚走去,呼喊他的名字。
很快,我就成了他的目標,他松開潭安,抹去鼻血。
世界安靜下來,就剩我們倆對峙,我站在原地微笑看他朝我走來。
他察覺到我背后的雙手,腳步變得緩慢,等到距離剛好的時候,我上前一步伸出左手。
他下意識的往另一邊讓去,可我的左手什么也沒有。
而他的腰與我伸出的右手形成完美曲線,握著臘梅的右手便是完成進攻的“第三只手”。
刀扎進去又拔了出來。
張揚吃痛大喊,對我亂打亂踢,我也對他亂揮臘梅。
用力過度的他禁不起疼痛摔在地上,這下換我朝他走去了,卻渾然不知臘梅在我的五指來回轉動,刀刃時而朝上,時而朝下,一切都是如此自然。
太陽在空中掛著,在地面拉出短小的身影。
他看著我來回翻轉的臘梅,步步朝他緊逼,喊著向建筑物蠕動,試圖尋求最后的掩護。
但那都是無濟于事呀,傻小子。
我索性跪在他身上,把想掐我脖子的雙手和微抬的身子全部刻上紅色的線條,直到他癱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為止。
人都爬不起來了,可眼珠子還是瞪著我,我沖他微笑,在他眼前表演了翻轉臘梅的本事,直到刀刃朝下。
雙手緊握臘梅舉過頭頂,注入全身的力量朝腦門扎去。
我本以為成功了,卻又被一股力從側面推翻,整個人失去平衡在地上滾了幾圈,摔得眼睛都花了,幸好臘梅躺在手邊,讓能量再次被激活。
臘梅早就和我融為一體,在我手里翻轉得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