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蓁噗嗤笑出聲:“瞧你嚇成什么樣了?違心的話就免了,心里大概是巴望著我們趕緊走,永不再來吧!”
店老板呆了呆,動了動嘴皮:“小的不敢。”
霍蓁接過盒子,眸光熠熠。
“走吧!”霍檀將一錠銀子放在柜臺,便出了脂粉店。
她沖霍蓁笑了笑,能讓霍蓁喜歡,她倒是挺樂意逛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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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閣
榮華街最大的酒樓內。
人聲鼎沸,觥籌交錯。
“你去晉州可是十分兇險啊。”謝景楓一見到穆淮,就忍不住開口。
“聽說皇上想讓你去剿滅天風寨的匪寇,這不是明擺著給你出難題嗎?太子去過吧?洵王是不是也去過?”
“他們都是帶傷而歸,皇上心疼得再也沒派他們去過那鬼地方,現在將目標轉移到你身上了?”
謝景楓說話跟倒豆子似的,語氣大大咧咧。
他在穆淮對面落座,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穆淮的視線落在窗外,對他的話仿若未聞。
看什么呢?那么專注!
謝景楓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探出半邊身子朝外看去。
“原來是霍家姐弟,你看得這么入神做甚?”他縮回身子,拍了拍穆淮的肩膀。
穆淮挪回視線,淡然地瞟著他。
謝景楓的手頓在半空,笑瞇瞇道:“我剛才說的話,你可聽到了?”
“有她一起去,本王死不了。”穆淮斜靠在椅子上,薄唇輕抿。
“林鶴,他們昨天孤男寡男的,處到啥時候才各自回去?”謝景楓側眸,看向門口面無表情的林鶴。
聞言,林鶴扯了扯嘴角。
什么鬼?
孤男寡…男?
“謝世子真會開玩笑,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家主子是與霍將軍談公事。”
聽他這樣一說,謝景楓更加好奇了,穆淮何時與人談公事超過半個時辰過?
還是夜半時分,還是霍檀在洗澡他去送衣服時。
謝景楓調侃道:“不過話說回來,霍將軍長得是挺英俊,比有些女子都好看。”
林鶴猛地咳了兩聲:“世子還是關心自家吧,昨夜的殺手很可能是與你們謝家有關。”
謝景楓的表情僵了僵,回頭瞥向穆淮:“那是明顯的栽贓嫁禍,我父親為這事惱火了半天,我就是受不了他的雷霆之怒,才跑出來的。”
“于情于理,謝家與霍家反正都是對立面,你緊張什么?”穆淮好暇以整地望著他,笑不達眼底。
謝景楓擺了擺手:“那是我父親的立場,我可是有原則的人,穆允被廢,霍檀只是個導火索罷了。”
穆淮沉默。
半瞇著噙著極淺笑意的桃花眸,一副與世無爭的淡漠高姿。
謝景楓很是苦惱。
他好不容易等來了霍蓁與蘇家解除婚約,卻又接二連三,陰差陽錯地與霍家結怨。
謝景楓繼續開口:“大理寺不是在查嗎?這么明顯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吧。”
穆淮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如果查出是東宮所為,你覺得謝家能洗脫嫌疑?”
謝景楓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莫非我這輩子都跟那傻貨捆綁在一起了?”
穆淮怔了怔,視線繼續落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