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姝寧與蘭芷從戶部對賬出來,支開小張公公。故意等在鄭垣的必經之路
好容易等到他從這里路過,二人互相使個眼色。蘭芷立馬扯起大嗓門:“盧執事,你這卷軸里畫的是什么呀?”。
姝寧一只手偷偷將卷軸的紅絲帶扯松了,大聲回答道:“這是一位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博古通今的大才子!”
“他該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吧。”
姝寧裝的一臉嬌羞,道:“你可別亂說呀!”
“快拿來給我瞧一瞧。”
“不行!”
蘭芷上手就奪了過來,姝寧想要搶回來,蘭芷故意逗她,隨意向后這么一拋,只聽那邊鄭垣“啊呀”一聲,那卷軸不偏不倚正打在他的頭上。
這二人誰都不急著過去,忍住笑,只在這里看他的反應。
只見鄭垣先是捂著頭看了她二人一眼,本以為可以要來一句抱歉,一看是她們,心想就算了。又用眼神示意她們過來撿,可誰也不過來。這才慢吞吞地彎下腰將畫撿了起來。
他伸手這么一提,那絲帶本就松動的,只見整個卷軸“嘩”的一聲展開了。
鄭垣直勾勾的盯著畫中人,只見畫中的賀之華神采飛揚,惟妙惟肖。不禁點點頭,不知是在贊同畫中人的英俊,還是在贊同畫者的丹青筆法。最后默默卷了起來,走過來還給姝寧,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轉過身的一瞬間,姝寧沒有看見他在咬牙,也沒有看見他的喉結微動,似乎咽下了千斤百斤的劇痛。
鄭垣心中千回百轉:這也許就是命吧,想來當初你拼命的幫我讓淼淼進門,想必也是這般滋味吧。
姝寧想辦法將畫像送去白龍寺別苑。不出幾日,暖暖那邊就有了回信,只一個字——是。
姝寧大喜,趕快將好消息轉告賀之華。正好賀之華也有信要交給暖暖,這其中周轉全憑姝寧幫忙。
暖暖又來信讓姝寧幫忙問一問,說自己今年已然二十六歲了,不知他是否嫌棄自己的年紀大。
賀之華這邊立馬回復,不嫌棄,不嫌棄。他說自己家境不太好,父親早逝,家有癱瘓的老母親,年幼的弟弟妹妹等,想問問暖暖是否嫌棄他。
諸如此類,不再贅述。
姝寧這些日子為他二人的事忙的不亦樂乎。頻繁的偷偷出入戶部來找賀之華。卻總是有意無意的與鄭垣撞見。
鄭垣看在眼里,心中雖不是滋味,但也無可奈何,少不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過且過,有時甚至還要替她打掩護。
胡亂找一本書來看,卻又哪里看的進去。想著:姝寧呀姝寧,這就是你給我的報復。想當年我與淼淼眉來眼去,你那時天天看在眼里,不知道是不是同我一樣心思煩亂。
這幾日,官家一直在為農稅的事情煩憂。公然放下話,說誰能解燃眉之急,必有重賞。
賀之華早就對農稅的事多有不滿,加上自己出身貧寒,一路自下而上走過來,看見過太多的百姓疾苦,這其中的門道他最為了解。于是提了一些建議,再加上兩位盧大人的指點,鄭垣傾力相助,一段時間后,收獲良多,很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