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笑著垂下微微泛紅的臉頰,走下高臺,在慈祥的老父親耳畔,報下了那個刻骨于心的名字。
就這樣,藍星河被一頂大紅花轎抬進了戚家大門。
他們的婚禮辦得熱鬧溫馨,以致于戚詩染曾一度以為自己嫁給了心慕已久的愛情。
是夜,喧鬧繁華落盡,藍星河挑開大紅蓋頭,戚詩染沒看到他面上有半點成親的喜色,他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她。
悶坐片刻后,藍星河道:“詩染,你睡床,我,我睡外間軟榻。”
他說完不給戚詩染任何解釋,逃也似的躲到了外間。
戚詩染呆坐在床榻上,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尤其是今日成親禮的細節,確認沒任何不周到之處后,不由得苦笑。
上門女婿名聲是不好,可好在她溫柔細致,事事都替他著想周全。
他畢竟是個修士,興許就只是害羞了些吧。
“星河,今日你受累了,就早些休息吧,往后不必如此拘謹,你是我夫君,我自當敬你惜你,府上的人亦如是,你若有事一定記得要與我直言。”戚詩染紅著臉說道。
只一道屏風之隔的外間軟榻上,許久后才傳出一個不帶任何情緒的輕嗯聲。
戚詩染內心是難過的,大婚之夜如此這般相處,難免有些失落。
她以為是自己哪里沒做好,也或許是兩人成親太過倉促,藍星河還不適應,可這一切卻僅僅只是開始。
后來的日子里戚詩染加倍的對他好,小心翼翼照顧著他的一切感受,萬事都以他為重。
可她發現,她越是對他好,藍星河就越躲著她。
成婚不足兩月,他們便沒有任何理由的分房而居了。
其實對于戚詩染而言,分不分房意義不大,因為自始至終藍星河就沒碰過她。
人前他對她百般溫柔,細致體貼,舉止也會偶有親昵,照顧起家里的生意來,也是學什么像什么。
對她父母更是尊敬有加,就連府里的下人,他都是謙和有禮的,可人后呢?
戚詩染也曾找他吵過鬧過,他都任打任罵,還總能耐著性子哄她。
以致于所有人都覺得,從前那個善解人意、溫柔善良的大小姐,變得刁蠻任性蠻橫無理了。
就連戚父戚母都覺得她不可理喻,而這一切還得多虧了他們的好姑爺足夠寬容大度。
戚詩染就這么不被理解的瀕臨于崩潰邊緣,她時而狂怒暴躁,時而靜如止水,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快成神經病了,身邊唯一心疼她的只剩一個貼身丫鬟。
日復一日的過了兩年,父母親開始將催子提上了議程,藍星河也隔三岔五的被逼進了她的房中。
從前也有這樣的時候,她也曾有過許多期待,畢竟那是她愛進骨子里的人,她也曾替他找過各種借口,可一一驗證后只徒留傷悲。
他沒有任何難言隱疾和不良惡趣,是個一切都正常的男人,身邊也沒有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