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來的膽子,還敢要賞賜?”左傾寒看回了府,心才算落地,狠戳李云兮一下,“你剛剛回皇上話,嚇得我身上冷汗都沒消停!”
左隱坐在院子中,看見兄妹二人進門,心才算放下。冷著臉走上前,“你這抱著是什么?”
李云兮笑嘻嘻的塞給左隱,“父親給您,這是好東西,西域進貢的雪參!”
“貢品?你偷的?臭丫頭,這可是死罪。”左隱苦著臉瞪了李云兮一眼。
“父親,您還真冤枉她了。這是她沒臉沒皮,向皇上討賞討來的。”左傾寒瞪上兩眼李云兮。
左隱瞪著眼睛打量著李云兮,“小淘氣,你也別坐著了,站起來。你哥哥總護著你,他的話我不信。你自己說,到底怎么回事?”
李云兮看著左隱嚴肅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害怕,站起身,“父親,事情就是如哥哥所言。真不是我偷的,我哪有那么大膽子。”
左傾寒可算得著機會,急忙起哄,“你膽子還小?要不要我跟父親說說?”
李云兮急忙踩了踩左傾寒的腳,“不準!”
左隱咳一聲,“干什么呢?傾寒你說!”
左傾寒不顧李云兮一個勁作揖懇求,一五一十將,“勤政殿”上李云兮討賞的經過說了一遍。
左隱瞪圓了眼睛,狠拍了一下桌子,“左傾辰,你跟我進來。”
李云兮忸怩的拉著左傾寒不放,低聲道,“哥,救我!”
左傾寒扯開她的手,“你剛才膽子不挺大嗎?這會兒怎么了?”
左隱回頭看了看左傾寒,“你也進來!”
李云兮幸災樂禍的笑出聲,“走吧!”
“平日,是為父對你們二人,管教太過松懈。”左隱清了清嗓子,“左傾辰,你說自己錯哪了?”
李云兮看著左隱的神情,緊忙跪了下來,“我不該沒規矩,不該討賞,不該……”偷偷抬頭看了看左隱的神色,“不該……”她實在想不出來了。
“不該學會偷東西,你說說你上次偷什么了?”左隱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李云兮。
“偷了師父的丹藥。”李云兮拉了拉左傾寒的褲腳。
“父親,妹妹都是出于對您的孝心,您別生氣了。”左傾寒也跪了下來。
左隱瞪了左傾寒一眼,“好心、善心、孝心就可以做惡事嗎?平日我是這么教你們的?”左隱走進李云兮身旁了,“你們倆個,去給我扎一個時辰馬步。”
庭院中兄妹二人,頭頂著盛滿水的白瓷碗,扎著馬步。
“哥,對不起,我又連累你了。”李云兮頭頂上的一碗一顫一顫的。
“這都是小事,你怎么還偷東西?說來聽聽,反正現在也挺無聊的。”
左傾寒拿眼珠試圖瞥一下李云兮,然而頭頂上的水碗提醒他“不要亂動”。
李云兮笑了起來,碗里水受到震動,撒出來,從她兩頰流下。她急忙收斂了笑意穩了穩頭骨,“嗨!就是隨便貪玩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騙人!”左傾寒頭部運動猛烈了些,水灑出半碗,水如瀑布般從他眼前流過。定了定神,“快說,這就咱們兩個,你害怕什么?”
“我……”李云兮支唔著。
左隱走出來,看了看兩人,顯然氣已經消了些。坐在石桌前,看了看天際泛了微白,“你們兩個,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二人齊聲回復。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這事兒就到這兒了,不許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