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道“你如果得閑,去把神京所有大云高手都標出來吧,將來有用。”
“好嘞。”林飛揚頓時興致勃勃答應。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挑戰,卻也一個有趣的事。
夕陽西下,李鶯從南監察司的東司離開,沿著朱雀大道往前走。
她黛眉籠罩著疲憊,一步一步慢慢走。
即使這般時候,她步態仍舊輕盈優雅,宛如柳枝隨風輕輕飄蕩。
李柱與周天懷跟在她身旁,保持沉默,知道她煩心,沒有打擾她。
南監察司里的事已經夠煩心的,還有殘天道內的事,內外夾擊,一刻不得安寧。
他們看著都替李鶯頭疼。
回到小院的時候,李鶯發現小院里已經有四個老者,個個須眉皆白,鶴發童顏。
李鶯的黛眉輕蹙一下,瑩白瓜子臉一幅冷淡神色,抱抱拳“四位師伯祖,稀客,李柱,看茶。”
“是。”李柱答應一聲,抱拳行四個老者行禮,然后忙去沏茶。谷
四個老者老神在在的坐在石桌旁,大馬金刀,冷冷看著李鶯,一言不發。
李鶯擺擺手。
周天懷默默朝四老者行一禮,然后退出小院。
李柱的動作極快,很快沏好了茶,分別遞給五人,然后退后幾步,轉身離開了院子,把門關緊。
李鶯站在他們對面,端著茶輕啜一口“四位師伯祖,喝茶罷。”
一個矮瘦老者“砰”一拍石桌,震得茶盞浮起又落下,重重哼道“小鶯,我們大老遠過來,不是來喝茶的”
李鶯面色不變,又輕啜一口茶茗,淡淡道“韓師伯祖,干什么這么大的火氣”
“瞧瞧你干的好事,我火氣能不大”韓旭升眼睛一瞪“小鶯你辦的叫什么事”
李鶯笑笑“韓師伯祖,我辦什么事了”
“你把我們殘天道禍害成什么樣子了”韓旭升瞪著她道“對得起我們殘天道列祖列宗嗎”
“韓師伯祖,你是說這一次的事”
“大家都援助釣月道,為何偏偏我們不出動高手,站在一旁看熱鬧”
“我自有安排。”
“你的安排就是袖手旁觀,冷血無情,不講一宗同源之情”
“韓師伯祖,你已經是安享晚年了,還操心這些事做什么”李鶯淡淡道“就好好的頤養天年吧。”
“但凡你沒這么過份,我們這些老家伙用跑這么遠過來嗎”韓旭升瞪著她哼道“小鶯,你這是冥頑不靈,非要一條道走到黑,是不是”
“韓師伯祖,你是想讓我改變主意,派高手過去幫釣月道”
“不錯。”
“現在去已經晚了。”
“晚了總比不去好”韓旭升恨恨道“你不想想,今天就我們不幫釣月道,明天呢,如果有人對付我們殘天道,誰來幫我們”
“我們不必其他人幫。”
“嘿,好大的口氣”韓旭升冷笑連連“如果天海劍派下一次對付我們呢他們絕對會眼睜睜看著,到那時候,后悔莫及到那時候,你就是我們殘天道的罪人”
李鶯搖搖頭,把茶盞放到石桌上,轉身進屋。
“小鶯”韓旭升看她如此,頓時勃然大怒,氣得胡子翹起。
李鶯從屋里出來,搬著一個繡墩放到了石桌對面,然后拿回茶盞坐到繡墩上。
“你這壞丫頭”韓旭升恨恨瞪著她。
李鶯笑道“韓師伯祖你呀干什么都是沉不住氣,年紀這么一大把了,還是改不掉這脾氣。”
“沒大沒小的”韓旭升哼道“你能改換你的臭脾氣”
李鶯道“我脾氣哪里臭了好啦,這件事有蹊蹺,你們老糊涂了,就別亂摻合了。”
“你”韓旭升的胡子又翹起來。
其余三個老者的臉色也不好看。
李鶯道“你們根本不知道具體的情形,不知道天海劍派到底為什么要把釣月道扯進來,你們更不知道,皇上已經下詔令,讓大雪山宗與光明圣教高手前往海天崖。”
“這跟我們幫釣月道有什么關系”韓旭升不服氣的道“我講的是你讓我們殘天道被其余五道所孤立,是亂來,是往絕路上走”
李鶯道“當然有關系,大有關系,弄不好,他們就要栽一個大跟頭了,可惜他們聽不進我的話。”
“嘿,他們憑什么聽你的”
李鶯搖頭“是啊,便是四位師伯祖都不聽我的,更何況其他五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