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沒有心肝、一心只考慮自己榮華富貴的地主豪紳們也把他看作自己的一張護身符,這才編造出了“軍中有一曹,流賊聞之心膽搖”這種口號給他和自己打氣,實際不過是拾宋人牙慧。
基于以上理由,明廷命令山西、陜西的各位將領一同受曹文詔指揮,希望他能再立新功。
崇禎六年,1633年正月,曹文詔由于被自己的主子嘉獎,立功心切,對農民軍展開了殘酷的鎮壓,給義軍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但明政府此時從上到下已經腐朽到了極點,崇禎又往他的軍中派遣了監軍太監,使得他處處掣肘,為農民軍贏得了喘息的時間。
同時,曹文詔此人飛揚跋扈,與劉令譽起了沖突,遭到了對方的陷害。
兵部認為曹文詔仗著打了幾回勝仗就驕傲起來了,于是把他調往大同。
由此可見,當時的明廷已經腐朽黑暗到了何種程度,但曹文詔還是執迷不悟,一心要維護這個政府搖搖欲墜的統治。
不過,就算他此時想反正,老百姓也不會放過他,他身上背負著累累血仇,自知已經自絕于人民,因此即使在朝廷內屢受排擠,也只能忍氣吞聲,夾緊尾巴做人。
這正是古往今來一切與人民為敵的走狗必然的下場。
他的遭遇在后世還引發了不少文人的嘆息遺憾,覺得當時要不是奸臣當道,曹文詔定能鎮壓起義,再造社稷,但實際上,如果一個封建政權正常運轉的話,它是絕不會允許曹文詔這種屠夫殘害人民的。
曹文詔的誕生本身就說明這個政權已經病入膏肓,只能抱著對人民的無比恐懼和仇恨,把曹文詔這種人推上前臺來。
曹文詔的兇狠和明廷的**是兩位一體的,所謂奸臣當道,完全是欺騙世人的借口。
歷史雄辯地證明了,整個明朝政府,以及支持它的萬千地主儒生,是注定要滅亡的,誰要是不思悔改,那就是助紂為虐,必將被農民軍們無邊的怒火燃燒殆盡。
崇禎七年,1634年七月,清軍入關西征插漢,回師時順便進入了大同境內,攻占了得勝堡,之后圍攻懷仁縣以及井坪堡、應州等地。
曹文詔同總督張宗衡駐扎在懷仁防守。
在同清軍的戰斗中,曹文詔完全沒有了之前與農民軍戰斗中的威風,他曾向清軍挑戰,卻失敗而回。
后來,靈丘以及其他屯兵的城堡大多失陷,清軍得勝回師。
十一月明廷評定各將的罪過,曹文詔、張宗衡以及巡撫胡沾恩一同被定罪充軍到邊地的衛所。
但曹文詔畢竟是明廷所仰仗的一張王牌,所以立刻就有人上疏,讓他繼續參加鎮壓義軍的罪惡活動,立功贖罪。
這個時候,河南的形勢的農民起義形勢一片大好,史載:“七年冬,賊騎千余西來,立馬西郭麥田中。已而大旗飄飏,遙望崖口而南,旌旗蔽空,甲光耀日,南盡南山,北盡河曲,波壓云涌而至。惟聞馬嘶之聲,自朝至夜,連營數十里。……賊過人畜踐踏,路闊五六里,不知其眾之幾何也。”
農民軍的浩大陣勢把河南地方官員嚇破了膽,向明廷告急求援,明廷便傳令讓曹文詔率兵緊急前往河南鎮壓義軍。
不過在進入河南之前,曹文詔還是賣了那個保舉他的巡撫一個人情,在山西幫助他剿滅義軍。
義軍進入河南之前,發掘鳳陽皇陵。
起義軍在崇禎七年底大批進入河南以后,便積極向皖北一帶發展。
崇禎八年,1635年正月上旬,起義軍進入安徽。這時鳳陽的貧苦百姓聽說義軍到了安徽,為了擺脫明廷敲骨吸髓的剝削,主動派人邀請起義軍進軍鳳陽,并提供了大量珍貴的情報,為義軍之后震動天下的壯舉打下了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