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兒只是在韋寶房中喝了一杯茶,閑聊了幾句便出來了,并沒有久留,出門的時候,很有禮貌的沖范曉琳和羅三愣子點頭笑了笑才離去。
羅三愣子聞著芳姐兒走過帶起的香風,魂都要飛了,狠狠的吸了一下空氣。
范曉琳見不得羅三愣子那副模樣,噗嗤一笑:“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記得三愣子哥原先是喜歡秋雅的吧?”
羅三愣子被范曉琳說的老臉一紅,“喜歡秋雅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輪到我?秋雅眼睛長在頭頂上,連我們小寶都敢拒婚呢。”說著便進了屋。
韋寶已經躺床上去了,鞋子也沒有脫,和衣而臥,蓋著被子,兩只**叉的放在床沿,將頭枕在床檔子上。明代好一點的床都是四平八穩,帶床簾的,韋寶現在睡的這張就是九檐雕花大床。
床檐為楠木材質。床檐有如古代建筑屋檐造型,床體雕花,鏤空內外三層,層層有喜鵲,大小不一的喜鵲在雕刻的梅花叢中或飛舞或歌唱。
床內,大小多幅繪畫均為彩色,畫面內容是幼童,嬉戲。
韋寶對這床極為滿意,估摸著光是這一張床,至少都得10兩銀子了!能抵得上鄉里人家的一間磚瓦屋,還是古人會享受呀。
“鞋子也不知道脫,頭枕的這么高,當心落枕。”范曉琳嗔道,想幫韋寶脫鞋子,又不好意思,粉臉紅紅的站在邊上。
“小寶,困了啊?你睡吧,我們就在外間坐一會。”羅三愣子道。
韋寶也看出了范曉琳想幫自己脫鞋,他可沒有真的將范曉琳當成丫鬟,不過,如果有范曉琳這樣的嬌俏美女肯為自己脫鞋服務,一定美滋滋的。
韋寶笑瞇瞇的嗯了一聲,兩腳一交替,一雙皮靴便落地了,整個人往下睡好,頭枕在枕頭上,敞開兩只手在床鋪上拍了拍,笑道:“這床舒服,睡十個八個人都能睡下。”
范曉琳被韋寶的話逗得噗嗤一笑,俯身將韋寶的一雙鞋擺好,暗道這鞋子的樣式真怪,從來沒有見過,不過挺好看的,放好鞋子,范曉琳便到了外間,沒有留在韋寶的床邊,想到晚上不知道怎么睡,粉臉又紅了。
“這么好,這么寬敞的上房,一個人住太浪費了,要不然等會劉春石和范大腦袋來了,我們三個也跟這住吧,省的再花費錢了。”羅三愣子問韋寶。
韋寶嗯了一聲,“可以,人多還熱鬧呢。晚上還能聽范大腦袋唱黃色小曲。”
羅三愣子笑了笑,忽然想起來范曉琳的住宿問題了,遂問道:“那曉琳怎么辦?”
“我就在外間打地鋪便是。”范曉琳道:“這地上有毯子,屋內有壁爐,不會冷的。我現在坐這兒都感覺發熱。”
“那不行,要打地鋪也是我和劉春石,還有你哥打地鋪。”羅三愣子立刻反對,挺有當大哥的風度,“怎么能讓你一個姑娘家打地鋪?”
范曉琳暗忖,你們在外間打地鋪,難不成要我和韋寶兩個人睡床?這成什么了?粉臉又羞紅了,感覺臉頰滾燙,偷眼去瞧韋寶,韋寶已經輕聲的打鼾,睡的沉了。
趙元化的效率很高,因為是馬車來回,所以路上沒有耽擱多久,天將黑的時候,已經帶著兩個兵士從金山里回來了。
正在‘糾纏’芳姐兒聊天的金啟倧,和正在跟一幫大頭兵玩骰子的陳北河,還有正在大廳一角打瞌睡,被吳油子搖醒的吳世恩,都過來了。
吳世恩本來半下午就想走了的,也是關心事情的后續發展,想知道韋寶、金啟倧和陳北河這回能撈到多少好處,加上金啟倧挽留,說晚上一定要再大喝一頓,吳世恩也是好酒之人,便留下來了。
“怎么樣?拿到了一千兩銀子了?”陳北河急切的問道。
趙元化咽了口口水,將一個小小的藍色包袱放在了一張桌上,“都在這里了!”
陳北河、金啟倧和吳世恩三人暗忖,這么小的一個包袱,能裝一千兩紋銀?沒有要到全款?
陳北河的臉頓時拉長了,這么好的一筆無本生意,又是他從頭到尾參與的,他是做好了要‘見面分一半’的打算的,也不怕韋寶會‘不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