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丫鬟,自然要跟公子睡一處嘛,小寶,讓曉琳留下來行嗎?”范老疙瘩的老婆也看著韋寶,她的目光比范老疙瘩更加‘期許’,更加‘熱誠’,聽韋寶說出‘睡’這個字,倒似乎一下子被刺激到了神經的某個部分,非常的亢奮,急于要‘定下來’。
范曉琳的娘暗忖黃瀅不肯當眾說小寶和曉琳的親事,八成是上回被王秋雅弄的傷心了,而且現在韋家今非昔比,同上次王志輝向韋達康提親的時候的家境已經大為不同了!那讓曉琳這個貼身丫鬟跟著小寶一起住,這你們總沒有什么可說的了吧?范老疙瘩的老婆察言觀色間,知道韋寶的臉皮薄,耳根子軟,對自己家的曉琳,也是有些情意的。
韋寶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韋父和韋母也犯難了,沒有想到范老疙瘩和范曉琳她娘‘逼’的這樣緊。
“我們家秋雅也是小寶的貼身丫鬟,我聽秋雅說,曉琳是管賬的哩,我們秋雅是負責小寶的飲食起居的,既然小寶已經這樣分好工了,那是不是我們秋雅更應該跟小寶在一起?”王秋雅的娘也來勁了。王秋雅的娘本來是溫順羞澀的個性,但是為了王秋雅,忽然生出莫大的勇氣出來,預感這一時刻,似乎能決定女兒一生的幸福。
韋寶一汗,哥這是要火了呀?你們都推女兒來和睡覺?
看看王秋雅楚楚可憐的模樣,再看看范曉琳含情脈脈的嬌羞之態,讓韋寶頓時覺得好爽,人生,這才是俺滴人生呀。
“王家的,你太不知道輕重了吧?韋家兄弟和妹子是好說話才沒有跟你們計較,你們家女兒對韋家做過什么事情,這才幾天啊?就都忘得一干二凈了?你們能忘,整個金山里的人都知道王秋雅不給韋家臺階下,嫌棄小寶的事兒,你能讓那么多人都忘了嗎?”范老疙瘩的老婆發火了,雌老虎一般沖著王秋雅的娘嚷道。
“你這么大聲干什么?我說錯了嗎?本來小寶就是這樣安排的,你們家曉琳是管賬的,我們家秋雅才是負責照料小寶的飲食起居的,你說應該誰留下來照應小寶?”王秋雅的娘邊哭邊道:“你有本事找小寶說去,沖我嚷什么?又不是我安排的。而且我們家秋雅那天也沒有說不愿意嫁給小寶啊?只是她不會說話,覺得小寶年紀還太小,想再等等,等小寶長大一點。這之后,你知道我們家秋雅有多后悔嗎?偷偷哭了好幾回。”
“你別在這唱戲了吧?你們家秋雅后悔?偷偷哭了好幾回?那天你們家秋雅明明白白的拒絕了小寶,王志輝向達康提親,秋雅說了不肯吧?這不算拒婚,啥算拒婚?我要是你們兩口子,絕沒有臉再成天到韋家來!天底下都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范曉琳的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嚷嚷起來,鄉里上了年紀的女人,本來一個個就很彪悍,更何況這里地處北地,荒涼貧瘠的平原上,老百姓的民風就更加彪悍,男人之間打斗容易惹上官非,老娘們之間的爭斗就不同了,誰也不會閑著沒事干去抓兩個女的見官,因此女人們之間的爭斗更加兇狠。
韋達康,黃瀅,韋寶見范曉琳的娘和王秋雅的娘居然一下子就這么火爆的吵了起來,都驚得目瞪口呆,想要相勸,又不知道怎么勸?一個個都來不及揷進話。
范曉琳和王秋雅倆人都在旁邊默默垂淚起來,并沒有加入戰團。
王志輝和范老疙瘩也像是兩只斗雞一般的大眼瞪小眼起來,只差要動手了!
“老疙瘩,平時敬你長幾歲,叫你一聲老哥,你們也不帶這么欺負人吧?我家里的有胡說嗎?我們秋雅本來就很后悔了,要不然這幾天怎么肯心甘情愿的給小寶做丫鬟?要是想讓秋雅去大戶人家做丫鬟,我們不早送秋雅去了?再說這事是我們王家和韋家的事情,關你家啥事?”王志輝氣道。
“怎么不關我家的事?我們是韋家的鄰里,又是多年好友,見韋家受欺負了,看不慣!怎么?不行咋滴了?”范老疙瘩也寸土不讓。
“我們怎么欺負韋家了?你這么有種,當時鄭金發喊人堵著韋家門前罵的時候,咋沒有見你過來說話?現在裝起大蔥來了!”王志輝臉紅脖子粗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