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曉琳和范大腦袋都看出韋寶微有不悅,范大腦袋搶著道:“爹,昨兒都說好了的事情,又問一遍公子干啥啊?等會找倆人,咱們和韋叔,王叔,六人一道上路便是了。”
“你們想事情有我考慮的這么全面嗎?啥事都閉著眼睛去做行嗎?上路容易,從金山里到河間府天津衛打個來回,加上探問賣貨路子的時間,也不過三天,我還是覺得是不是等小寶先把路引弄回來再說。”范老疙瘩拿著長輩的架子,啰嗦道。
韋寶等范老疙瘩說完,淡然道:“范伯,要不然你別去了,大腦袋,等會你和我爹,還有王叔,再喊上倆人,你們五個人吃過早飯便上路吧,路上需要花費多少銀子,到三愣子哥那里去申報,讓三愣子哥找曉琳要。”
范大腦袋一愣神,這就將我爹給刷掉了?卻不敢遲疑,趕緊答應道:“好的,公子。”
王志輝和韋達康見韋寶一下子就將范老疙瘩給刷掉了,不讓范老疙瘩去河間府,沒有想到小寶做決定這樣干脆,都覺得好笑,一起忍著笑,去看范老疙瘩的表情。
“小寶!不讓我去了?我沒說不去啊,我意思是怕白跑一趟,等你弄來路引再去,你不要以為路引好開的,就算是山海關,也只有一兩家大商家有這個實力到永平府之外去做生意呢!”范老疙瘩氣的一嚷,一張醬色老臉漲的通紅,呼呼直喘氣:“路引不好開的,你不要不當一回事啊。”
“范伯,你和王叔都不是我手下的正式伙計,我是讓你們出去玩一玩,散散心罷了,既然你的想法和我相差太多,所以覺得你還是別去了。我這兒還有點事情,失陪了。”韋寶不想和這位啰嗦長輩多廢話,實力決定地位,他現在的地位已經可以適時的獨斷專行一下。韋寶知道自己有耳根子軟的毛病,這樣做,也是在警惕自己,這一世,耳根子還是要硬一點好,畢竟自己的發展計劃,只有自己是最清楚的,什么都聽別人的,非亂套不可。
范老疙瘩瞪著韋寶,知道韋寶不是在開玩笑的,真的不讓自己去了,怔怔的嘟噥道:“小寶,這真的成了好心沒好報了,行,我不去了,我回去!”
范老疙瘩說完看了看范曉琳和范大腦袋,本想讓他們兩個人也跟著自己走,終究沒有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主要因為他家的四十多兩紋銀的欠條,現在已經從鄭金發手里轉到了韋寶的手上。
韋達康想幫范老疙瘩說情來著,想了想,看了看韋寶,還是忍住了。
范曉琳看見范老疙瘩一個人氣呼呼的走了,眼圈頓時紅了,可憐巴巴的看了韋寶一眼,想說什么,嘴巴動了動,沒有說出來。
韋寶此時并沒有生氣,而且對于范老疙瘩昨晚上的提醒,他是能接受的,只是不喜歡范老疙瘩今天又舊事重提一遍,本來對于到山海關去開通關路引,韋寶就信心不足,被范老疙瘩這么接二連三的質疑,會嚴重影響他的信心,出于這點考慮,才拿下了范老疙瘩前往河間府天津衛的資格!
韋寶也看了眼范曉琳,沒有說什么,一個人走進馬廄,挑選了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上馬前檢查了一下馬的肚帶是否已經勒緊,再檢查韁繩、腳蹬的牢靠程度,調整了一下腳蹬的長度。然后從馬的左前方上馬。
韋寶騎馬的姿勢是像模像樣的,男人愛車愛馬,這似乎是一種天性。
韋寶一邊慢慢駕著馬兒從馬廄出來,一邊**馬的鬃毛,此時的韋寶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誤入大明的俠客,是時空與時空和諧相處的英雄。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生存、奮斗、自由、公平,是草原與大漠的靈魂!
羅三愣子和劉春石等幾個人看著韋寶很自然的騎在馬背上,動作嫻熟而簡單,都放下心來,要不然不會騎馬的人,一個人到處去轉一圈,也是有些不令人放心的。
“小寶?大冷天的,你上哪兒去呀?”韋達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