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已經知道那個楊公子有多色了,也看出來芳姐兒怕楊公子,但這樣的情況下,人家仍然愿意替自己找楊弘毅,這不由的不讓韋寶感動。
“芳姐兒的好意我心領,如果為了賺錢而讓芳姐兒為我做不想做的事情,這個錢,我寧可不要的。”韋寶說出這番話來,倒也有幾分豪情:“我對錢并不在意,金錢永遠比不上感情珍貴。”
芳姐兒粉臉一紅,嬌俏的扭過身子,背對著韋寶輕聲道:“誰跟你有感情了?我只不過是順手幫個忙,楊公子那樣的身家,我請他來吃酒,他也一定會付銀子的,我是為了山海樓的生意。”
韋寶見芳姐兒口是心非,笑瞇瞇的沒有戳穿芳姐兒,心里卻像是喝了蜜一般,只這么一件事情,他已經能感受到芳姐兒對自己略帶情意了,真沒有想到原來自己的魅力這樣大,他跟芳姐兒接觸的絕沒有和王秋雅、范曉琳接觸的多,也沒有花多少心思,而且芳姐兒的家境要遠遠超過王秋雅和范曉琳,是個男人都會對這份沒有怎么付出就得來的情意而感到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的。
“總之我自己的事情,絕不能連累你,要不然我會怪自己一輩子的,走了。”韋寶說著便灑然而去。
芳姐兒回過身子來看,韋寶已經帶著兩個隨扈走出了大門,想著韋寶剛才說的話,心中莫名有些甜絲絲的感覺,暗暗祈禱韋寶一定要渡過這一關,她知道像韋寶這樣的生意人,能到關內做一次生意意味著什么!?出關做生意,只要膽量就行,但入關做生意,要的則是人脈,對于生意人來說,人脈遠比膽量重要。
韋寶在黎楠和高都用馬車載送下,再次來到怡紅院,這次他就熟門熟路了許多,沒有打賞任何人,便很輕易的再次取得和蕊姑娘‘共處’的機會。
蕊姑娘沒有想到韋寶會再次來,關上門之后,回身靠在門上看著站在房中的韋寶:“公子,你的錢和藥,我都不能收的,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只是楊公子的玩物,和其他女人沒有任何分別,只是楊公子平時經常找我侍寢,除此之外,沒有一點不同呀。”
“現在是我們再次見面了,昨天你說,再次見面的時候,要告訴我你的名字。”韋寶淡然一笑,并不急著聽蕊姑娘說楊弘毅的事情,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說話的時間是絕對夠的。
蕊姑娘看著韋寶,“公子今天還不打算要我嗎?你每天花這么大的價錢,真的只是為了和我聊天?我真的不清楚楊公子什么事情,只知道他是衛指揮使司的一個四品官還是五品官,他父親是指揮使大人,真的,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公子了。”
“告訴我你的名字,然后告訴我,我給你的藥,你用了嗎?”韋寶微微一笑,看見蕊姑娘行動仍然很不方便,所以這么問。
“我沒有名字,爹娘沒死的時候,叫我蕊兒,我爹姓徐。”蕊姑娘如實答道:“公子的要聽說是一千兩銀子的藥,我沒敢用,還有,我不知道怎么蓋上瓶蓋,這樣軟綿綿的瓶子,我從來沒有看過,幾個姐妹和媽媽也都不會蓋上。”
韋寶笑了笑,主動的坐到了蕊姑娘的床沿,“你叫徐蕊呀,很好聽的名字,不管多貴的藥,總是給人用的,否則便失去了藥的作用,來,我教你蓋這種瓶子的瓶蓋。”
徐蕊輕輕的嗯了一聲,居然露出一絲害羞的模樣,走到床邊坐下,將韋寶昨天給她的那瓶金瘡藥取出來遞給韋寶,“韋公子,給你。”
韋寶接過金瘡藥,教徐蕊轉動擰緊瓶蓋,又松開,“簡單吧?用的時候,輕輕的擠一點出來涂抹在患處便可以了,放心用吧,我拿出來的東西,和銀子一樣,也是不收回的。你看我像是小氣的人嗎?”
“我沒有說韋公子是小氣的人,公子是我見過出手最大方的人了,只是我什么也幫不上公子,卻白拿公子的銀子和藥,心里過意不去。”徐蕊接過韋寶遞回來給她的藥,低著頭道:“公子有什么想問的只管問便是了,我知道的一定都會告訴公子的。”
“嗯,謝謝你,能說說這個楊公子的性格嗎?他有什么能讓他高興的事情,有什么事情會讓他特別暴躁?他總不可能每天都像是瘋子一樣亂發脾氣,總有開心的時候吧?”韋寶問道。
“性格?是不是脾氣?楊公子的脾氣很大,我還真想不到他有什么高興的時候,他一天到晚都很暴躁,真的像是瘋子一樣,總是無緣無故的就發脾氣了,我們都不敢同楊公子說話的。”徐蕊答道。
韋寶皺了皺眉頭,這世上真的有這種神經病啊?沒有高興的時候,一天到晚無緣無故的發脾氣?“他這么喜歡來青樓,想必是很喜歡男女之事吧?難道和你歡好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高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