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范老疙瘩的嗓門最大:“達康、大腦袋,你們回來了啊?這趟還順利嗎?”
“順利呀,這回可算是見識到永平府以外的地方是啥樣了,人不出去真不知道外面這么大。”韋達康回應范老疙瘩。
接著便是幾個人的談話聲,鄉里人嗓門大,說話都跟喊一般。
“呀,你爹和我爹他們回來了。”王秋雅驚喜對韋寶道。
“是他們回來了。”韋寶一面穿衣服,一面站起身,“你出去看看吧。”
“不急,我得侍候你穿衣服,漱洗呀。”王秋雅嫣然一笑,幫著韋寶將衣服擺好,放在他身邊,“我去打熱水來,都備好了的。”
韋寶嘿嘿一笑,有人圍著侍候,真舒心呀,他其實看出來,王秋雅甚至連衣服都想幫他穿,只是不好意思。
其實韋寶又希望早點知道幾個人這趟去河間府探路的情況,又忽然覺得有點不敢面對他們,尤其是現在路引的事情還沒有著落,這次真的讓范老疙瘩事先說準了,探路簡單,路引應當先辦好了再派人出去的。
王秋雅打來熱水,體貼的試了試水溫,將一塊白布巾瀝干水分,遞給韋寶,乖巧的像是個小媳婦。
韋寶接過布巾,吐出口中的漱口水,對王秋雅笑了笑,將臉擦干凈。
穿戴整齊,韋寶神采奕奕,更增俊朗,顧不上吃飯,先和王秋雅一道出去看韋父等人。
“小寶,韋叔他們回來了。”范曉琳樂呵呵的陪同韋父、王秋雅的爹、范大腦袋和另外一名后生進入馬廄。
韋寶淡然一笑,上去叫了爹,再同王秋雅的爹和其他兩人打過招呼,“事情還順利吧?”
“這能有什么事情?就是大雪天,道不好走,我們兩日不到便趕到了河間府,河間府可是不小,比永平府大多了,人也多。”頭一次出遠門的韋達康興奮的說個不停。
“道上不是說有土匪出沒?尤其是永平府經過順天府這一段路,聽說好幾股土匪吧?”韋寶最關心的不是河間府賣貨的市場情況,而是路上的土匪。
“是啊,一路都有土匪,我們都看見了,不時有人來探路,好在我們沒有東西,弄成逃難的模樣,倒也太平。”王志輝答道:“土匪也看人的,想咱們這種沒有攜帶貨物的,一般不會為難。”
“小寶,我們到了河間府之后,去問了幾家商號,只要能把皮毛運到河間府,價格至少比永平府比山海關的價格翻一番!”韋達康對土匪倒不是很在意,因為土匪們沒有直接過來找他麻煩,他的心思都用在生意上了,說著還拿出一張手畫的天津衛的草圖,將他們走訪過的幾家商號的地址和價格都標注在上面,清清楚楚的,遞給韋寶。
韋寶接過看了看,笑道:“爹做事情很細心啊,這趟辛苦了。”
“呵呵,小寶現在跟爹說話都這么客氣干啥?”韋達康樂的合不攏嘴。
韋達康和王志輝幾個人身后的范老疙瘩一直沒有吭聲,范大腦袋則小聲的和范曉琳說話,說著這一路的經歷,因為重要的事情已經讓韋達康和王志輝說了,所以范大腦袋沒有像往常一樣搶著報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