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弘毅看著韋寶,暗暗評估韋寶的話的真實性,從韋寶的臉上很難看出什么,暗道韋寶這么小的年紀,城府就深的可以,不由的更加重視面前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年輕人,沉吟道:“我有個朋友對你的靈藥感興趣,這20枚靈藥,我都要了,你開個價。”
“難得楊大人這么看得起我,奉送!不要銀子!兩萬兩紋銀就能和楊大人同桌共飲,這是我家祖墳冒青煙的好事。”韋寶笑瞇瞇道,整個人輕松了不少,最怕的是對方沉默,肯說話就好辦,雙方氣氛已經沒有剛才那么寒冷了。
楊弘毅忍不住嘴角一彎,哼了一聲,似笑非笑,“你倒是很會做人,有點意思。不過我會少了銀子?初次見面,為什么平白無故受你的好處?那日你在怡紅院一百兩紋銀一枚靈藥賣的,我看見了,我不占你便宜,也出一百兩紋銀一枚靈藥!”
100兩紋銀一枚靈藥,這是楊弘毅心里能接受的價錢,認為大大的占了韋寶的便宜!他就是要用‘欺壓’的方式對韋寶,將韋寶的底盤套出來,要么套出這靈藥的底價,要么套出韋寶之前找自己,是為了向自己求取什么?
韋寶知道怡紅院的管事媽媽一定將自己不能低于950兩紋銀一枚靈藥的話向楊弘毅說過了的,你還說100兩紋銀一枚靈藥,這是打劫呀?
不管‘靈藥’本身的成本是多少,這里有個‘穿越成本’的問題,不能用原本的物價來衡量了,還有個‘專利費’的問題,我有,這世上沒有,這‘靈藥’在這個時代是獨一無二的,這就是值錢的地方。
銷售人員的成本,是心里的成本,即便是1塊錢的成本,但是內心認為值得到1000塊錢,賣的價格是999塊錢,那都是虧了!賣的價格是1001塊錢,那就是基本沒賺錢。
韋寶自然明白這些道理,微微一笑:“我的想法是一定要奉送!楊大人這樣的身份,向我詢問都是給足了我面子了。其實低于1000兩紋銀一枚靈藥的話,賣多少錢,對于我來說都沒有什么兩樣,就依著楊大人的意思好了,100兩紋銀一枚靈藥,小人不敢二話。”
韋寶這番話說的極其漂亮,這是一把尋常人都聽得明白的軟刀子,更何況楊弘毅這等人物!?意思是隨便你怎么開價,我仍然當成是送你的,你仍然欠了我的大人情,如果你以后不還上這個人情,不給我好處,這次的生意,就算是我扔給叫花子了!你就和那天在怡紅院中試藥的那幫人一樣。
楊弘毅是什么人物?怎么能聽不懂韋寶的隱藏意思?又怎么能受得了將他擺在和那天在怡紅院中試藥的那幫人一樣的位置?看向韋寶的目光,驟然凌厲!
逼的人就范和對方像對待要飯的一樣‘施舍’,這是兩回事,而且是天差地遠的兩回事!
“你這是在瞧不起我?”楊弘毅冷冷的問道。
“楊大人冤枉了呀,我是什么人?怎么有資格瞧不起楊大人?楊大人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一定照辦,不管楊大人是否把我們這種小人物當朋友,我能認識楊大人,就已經是萬分榮幸了。”韋寶當即笑著辯解,并沒有被對方的眼神嚇著。篤定以楊弘毅的身份,還不至于為了自己一句話就當場翻臉。
“你這些藥是如何制作的?為什么要1000兩紋銀一枚?說來聽聽。”楊弘毅問道。
韋寶笑道:“這是一世外高人制作的,我也不清楚他具體怎么做?數量極為稀少,一年僅僅能得數枚,要不是我在偶然的機遇下,曾經救過那世外高人的性命,也是沒有辦法拿到這些靈藥的。我不靠販賣靈藥過生活,那天在怡紅院只是喝多了,被眾人的話趕上了,拿出來顯擺一下而已,讓楊大人見笑了。”
楊弘毅見韋寶不肯說出來源,眼睛瞇了瞇,暗恨韋寶口風緊,“你說最低多少銀子一枚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