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王母急忙將王秋雅拉到了一邊,責怪道:“你這丫頭,越大越不會說話了?”
王秋雅眼圈又紅了,心里說了句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嘴上卻沒有再說什么,她知道韋母現在很不喜歡自己了,說多錯多。
“嬸子,秋雅也是擔心小寶,別放心上。”范曉琳拉著韋母的手道:“蕊兒說的不錯,小寶吉人自有天相,沒事的。”
“你們女人要是太擔心了,給小寶添堵,那不對。像蕊兒這種不擔心也不對。”韋母幽幽道:“爺們出去闖生活,娘們在家擔心。”
“老夫人,我不是不擔心公子,公子不管做什么都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做下人的都要按公子的意思辦,公子若有什么事情,便隨著公子去罷了,無謂多說讓公子泄氣的話。”徐蕊解釋道。本來她是不想說這番話的,這么一說,等于是變相的承認了自己也不看好韋寶這趟去河間府做生意,但她怕韋母誤會自己對公子不擔心,所以還是說了出來。
徐蕊這番話,惹得韋母大為欣賞,點頭,拉著徐蕊的手道:“這孩子,小小年紀就這么多心思,你不說出來,我還真看不出來,有點大家小姐的意思。”
徐蕊急忙低頭道:“老夫人過獎了,既然跟了公子,生是公子家的人,死是公子家的鬼。”
范曉琳輕輕地哼了一聲,覺得徐蕊也太會來事了,雖然她和王秋雅也是這般的心思,卻沒有徐蕊說的這么好,暗忖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暗暗懷疑徐蕊是不是真像她自己說的,只是關外的農家女兒。
酒過三巡,真的喝到了下午四點多鐘。
韋寶等人坐著喝茶,大家都在等韋寶發話啟程。
“公子,我最佩服的是你剛才說的行程,不是一味的趕路,到了撫寧衛還要等一等,看看情況再上路這條,是公子整個行程中最出彩的。”林文彪心悅誠服道。
韋寶淡然一笑:“這不算什么,我只是安全第一,一般商人走貨,也知道安全第一吧?只是很多時候因為趕路趕時間的關系,沒有辦法。”
“小寶,真的像你說的這么有把握嗎?”韋達康仍然不放心。
“爹,放心吧!我又不傻,明知道沒有希望,還會走這一趟嗎?”韋寶笑著放下了茶杯,準備上路了!剛才說等喝完酒要單獨和王秋雅說話的事情,他也擱下了,這個臨別單獨說話的機會,他可不敢給自己,知道自己絕對控制不了的。
范大腦袋和劉春石也從旁勸韋達康道,都說路上會拼死照顧公子,王志輝和范老疙瘩囑咐了劉春石和范大腦袋幾句,也勸韋達康寬心。
“不早了,在太陽下山前要趕到海陽鎮,今天晚上在海陽鎮過夜,該上路了!”韋寶站起身道。
“小寶,再等會吧?你剛才不是說,走之前再跟曉琳說會話嗎?”韋母過來了,這是在范曉琳和范母的一再提醒下,硬是要給范曉琳一次機會。
范曉琳聞言,羞紅了臉,低著頭,芳心砰砰亂跳,做好了在韋寶走之前的一切準備,這個準備當中,包含了為韋家傳宗接代。即便是沒有名分,她也不在意。
韋寶聽韋母這么一說,頓時會意,笑道:“該說的都說過了,弄得我像是不回來了似的?曉琳,你和三愣子哥顧好甲中工務便是了。秋雅和蕊兒,你們照顧好我爹娘,讓我沒有后顧之憂。娘,行了,該說的都說完了。”
韋母不樂意道:“這哪行啊?你剛才喝了不少酒,趕緊回房歇一會,到海陽鎮過夜急什么?還早著呢,再過一個時辰也來得及。曉琳,你扶小寶去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