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么還沒有過去,難道宮里面沒有來人說,今天是我的壽宴嗎?”東李向西李直接問道。
西李沒有吭聲。
“說了呀,昨兒晚上就來人說了,我娘不肯過去,我正著急呢,一年也沒有一次能出這噦鸞宮的機會。”朱徽媞將東李娘娘的問話接過去,此時注意到了和自己年紀相若的韋寶,看了韋寶一眼,問道:“娘娘,這位小哥哥是誰?是小哥哥還是小弟弟?有我大么?”
“他比你大一歲,是成楝新認的兄弟。遼西來京城經商的,名叫韋寶。”李莊妃幫韋寶向朱徽媞介紹完,接著對西李道:“妹妹,姐姐的生辰,你也不去嗎?”
韋寶聽到介紹自己,趕緊向西李和朱徽媞問好,“娘娘好,公主殿下好。”
朱徽媞嫣然一笑,“小哥哥好。”西李卻仍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絕美的臉上談不上冷若冰霜,但始終沒有表情,像是與這世界格格不入。
西李自然想去參加東李的壽宴,她本就是喜歡熱鬧的人,又想著借機巴結魏忠賢和客氏,但現在這種處境,衣著樸素,隨從稀少,渾身上下連一件金銀飾品都沒有,她不想出去丟人。想到巴結魏忠賢和客氏的事情,就讓西李厭煩,這兩個人,一個原先是她宮中的心腹太監,一個原先是她宮中的使喚仆人,現在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反倒沒有來拉她一把,她如何不氣?
“姐姐,我身子不適,今天就不出去了,在這里向姐姐祝壽也是一樣的,出去也沒有人想看見我。”西李說著便坐了下去,從頭到尾只看了韋寶一眼,并不像女兒那般對韋寶感興趣。
韋寶見西李坐下去的時候,兩腿并攏,手到臋部撫過裙子,讓裙子貼著自己的腿,優雅落座,暗道西李的皮膚真心好,每個姿態都這么撩人。此時的西李,應該是女人一生當中的巔峰狀態。
韋寶也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西李身上的香味,只覺得殿中,滿是茉莉花香。不知道這香味是從西李身上散發出來的,還是從朱徽媞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就這樣口是心非,走吧,我都來請你來了,這都要開始了,再不過去,便要失禮。”李莊妃道。
“是啊,娘,莊妃娘娘都自己來了。”朱徽媞巴不得出噦鸞宮玩玩,拉著西李撒嬌。
西李就坡下驢的站起身,嘆口氣道:“既是姐姐親自來相邀,我只能去了。我可沒有什么像樣的禮物。空著手,成什么樣子?”
“我們之間還講這些虛禮?我便說你已然送過了便是。”李莊妃大度道。
韋寶見這幫女人說個沒完,似乎就是怕這么出去沒面子,本來是想等到宴會開始的時候才開始當眾送禮物,引起眾人的好奇,然后好乘機推銷自己的皮草,現在靈機一動道:“那我先送我的禮物吧?娘娘們穿出去一定得體。”
“你的禮物?”東李并沒有想到韋寶要送她什么,知道韋寶是遼西鄉下來京師做生意的‘小生意人’,以為韋寶必定沒有什么銀子,只怕全部家當都被他穿在身上充場面了呢,“你年紀輕輕,又是遼西鄉里來京師做生意的,不容易,你的心意,我領了。”
韋寶一汗,沒有想到東李娘娘是這么看自己的,看了眼李成楝。李成楝知道韋寶是要提前送出皮草,也覺得姐姐這身衣服作為過生辰的衣服,穿出去有些不體面,點了點頭。
“很快就回來,就放在仁壽宮的院子里,我這就去拿來。”韋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