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都知道了,你們辛苦了,各忙各的去吧。”韋寶淡然回答道。
眾人行禮下去。
“公子,這晚上如果真的沒有人來,咱們會讓人看笑話啊,要不然,我找些人去扮成做生意的,來恭喜咱們,就裝成是南方來的客商模樣。”劉春石提議道。
韋寶微微一笑,劉春石也跟自己學壞了,搞花樣騙人,那都是權宜之計,不是長久之策!騙人終究容易被拆穿,而且給手下人的感覺也很不好,關鍵不光是兩三個心腹手下知道,涉及的面一廣,整個客棧喝酒樓的手下都會知道,以后還不傳的到處都知道了?多雇轎子假裝送官面上的人,也不全然是為了騙人,只是裝門面,還說的過去。
“不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咱們初來乍到,什么情況別人都知道,被人拆穿了就更丟人。”韋寶答道:“至于海商會館門口,我讓你多放幾頂轎子,就不同了,我又沒有讓你們扮成當官的來祝賀,是不是?”
“公子說的有道理,我不該出餿主意。”劉春石馬上道。
“沒事,都是自己人,也沒有外人,想說什么說什么,不用拘束。”韋寶微微一笑,對劉春石鼓勵道。
“是,公子。”劉春石放松了一些,現在感覺在公子面前越來越有壓力了,他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和羅三愣子、范大腦袋一道完成了將韋寶當成鄰家小孩,到自己公子的轉變。這種轉變不是刻意的,而是每天從接受韋寶的命令,到執行,完成韋寶的命令,不斷轉化得來的結果。
劉春石走后,韋寶嘆口氣,從座位上起來,來回在房里走了幾步,覺得有些煩悶,這種情況是正常的,不是他一時半會能改變的,若要改變,便是用大量的銀子去砸,去抱哪一家的大腿,情況便能立刻起變化,但韋寶認為那樣,還不如現在的局面,他不喜歡粉飾太平,不喜歡裝。他很清楚這條街上的商家都在看自己的熱鬧,但有多少實力,自己心里清楚,為了眼前一時痛快便亂抱一顆大樹,成為別人的奴才,對長遠發展不利。
“公子,李成楝大人來了。”這時,伙計來通報。
韋寶一奇,晚上才辦酒,李成楝中午不到就趕來了?這么急著喝酒?“快請。”
李成楝是一個人來的,進屋便道:“兄弟,宮中有小公公來傳我一家入宮,讓兄弟也跟著去。”
韋寶奇道:“入宮?昨天不是才剛剛給莊妃娘娘祝壽嗎?是娘娘召見?”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趕來告訴你,走吧,這就去,宮里面的事情耽擱不得,我家里的已經帶著我三個兒子到午門那邊去等我們了。”李成楝道。
韋寶不敢怠慢,和李成楝出屋,向下面人交代一聲,便帶著幾個隨扈隨著李成楝而去。
韋寶覺得應該不是莊妃娘娘忽然得了什么病,他又不是真正的親屬,若是莊妃娘娘真的病危,也輪不到叫他去啊,立時想到了西李的頭上,暗忖,難道是西李改主意了?
李成楝一路上也在猜測為什么忽然又來召見,韋寶只是隨口應對,心中更加肯定了應該是和西李有關,不過他也沒法斷定是西李,覺得很蹊蹺,明明西李昨天的態度很堅決,不肯向魏忠賢和客夫人低頭,不肯做自己在京城的內援呀,不可能睡了一覺就改主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