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們不見韋寶那小子,就直接說不見便是了,還邀咱們聚在一起干啥?誰怕他了?”趙理全邊喝酒邊道。
其他一幫甲長紛紛贊同趙理全的話,都說讓里正破費了。
趙克虎道:“喝一場酒不怕什么,能花幾個大子?韋寶要是不算什么,那他怎么敢惹吳家?而且你不是說他似乎還搭上了楊指揮使大人的關系?吳家才沒有動韋寶。以后咱們還是老規矩,能不惹就不惹,小心駛得萬年船。”
“大哥,他敢跟吳家對著干,那是找死!不知道怎么就搭上了楊指揮使的公子楊弘毅,不過楊家是外地人,吳家是咱們遼西本地人,外地人總是待不久的,而且不敢不給我們本地人面子。元化已經跟我說過了,韋寶現在還不單單是得罪了吳家,上回還得罪了衛指揮使司的金啟倧大人,連跟他一道做生意的吳掌柜都得罪了,這種人,就是不知道死活。”
“他得罪這么多人?”趙克虎詫異的皺了皺眉頭。
“太狂了,不知道是怎么賺到的錢。”趙理全喝完酒道:“大家都別當回事,咱們不搭理他,還不信他敢找人打上門來?只要敢亂來,咱們金山里上千口子老少爺們也不是好欺負的,把他那個甲鏟平了!”
眾甲長紛紛稱是,一起大罵韋寶和韋家,好不高興。
趙克虎和一幫朋友在大廳吃飯,回家來探望趙克虎的,住在山海關的趙克虎的大女兒趙金鳳則在后院吃飯。
趙克虎除了趙金鳳的母親是正妻之外,另有五房小妾,也生了很多子女,趙金鳳的母親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金山里了,趙金鳳則每個月至少回來一趟,看望趙克虎。
趙金鳳吃罷了飯,和趙克虎的幾個小妾告別,又和幾個不同娘的弟弟妹妹道別,再到前廳來向趙克虎辭行。
因為在場的都是趙家族中的長輩,所以趙金鳳不用避諱。
一幫甲長們都夸贊趙金鳳生的漂亮,像是仙女一般。
“大哥,我上回和你說的,金鳳和我家元化的事情,怎么樣了?”趙理全借著這個機會問道。
“都姓趙,不太好吧。”趙克虎微微一笑,很是疼愛趙金鳳,趙理全的兒子不過是一個小旗官,文不成武不就的,趙克虎實際上根本沒有看上。
趙理全也明白趙克虎看不上,笑道:“都姓趙怕啥,又不是同一個爺爺的,都隔了多少代了?不亂輩分。這事先不急吧,反正我是最早向老哥說了這事的,以后金鳳要許人家,最先得想著我們家元化。”
趙克虎沒有理會趙理全,敷衍的嗯了一聲,對趙金鳳道:“閨女,都這么晚了,天色都暗了,還回去作甚?今晚在這里過夜,明天再讓人送你回山海關吧?”
“爹,不了,現在回去還能趕著入關門。”趙金鳳溫柔道。
趙克虎是女兒說什么就是什么,見趙金鳳主意打定,便笑道:“也行,想什么時候來看爹就什么時候來。”說著在女兒的手上輕輕地握了握,一臉寵溺模樣。
趙克虎和趙金鳳母親的關系,一直是金山里最大的一個謎,趙克虎寵愛趙金鳳,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為什么趙金鳳從五六歲開始,就一直和她娘住在山海關,并且趙金鳳的娘這么多年,從來不回金山里,趙克虎這么多年也從來不出金山里。
只是所有人都覺得奇怪,卻也沒有人敢去問這事,弄得非常神秘,大家都猜想,認為趙金鳳的娘可能是有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病吧?所以才長期不能住在老宅,要另外住到山海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