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喜歡怎么叫便怎么叫吧,我還是稱公子好些。”趙金鳳輕聲答道,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韋寶,生怕韋寶會生氣。
韋寶并沒有為難趙金鳳,點了一下頭之后,便開始哼哼鐵血丹心的旋律。
趙金鳳是很聰明的女子,韋寶一哼之后,她便立刻能抓準音律彈奏出來。
韋寶暗忖古人真是厲害,連寫譜子都不用,這是當時硬生生的記下來了呀?什么事情都靠腦子記,人人都是超級大腦吧?不由暗暗有些自卑,覺得自己在古代實在算是笨蛋一個了,要是讓他猛然聽人家唱一遍,別說記下來,即便是用吉他,他也沒有本事當時就化為曲譜彈奏出來。
韋寶唱完,趙金鳳也彈完了,又彈了一遍,道:“你們誰要試一試么?這曲子真好聽。”
范曉琳和王秋雅聞言更加自卑,她們就會女紅,若不是從劉春石哪里七零八落的學了幾百個字,便沒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東西了,窮人家的女孩,哪里有機會接觸樂器。
“蕊兒,你彈一下吧?”韋寶對徐蕊道。
徐蕊不做作,點了一下頭,從趙金鳳手中接過琵琶,隨手一撥,一串音符便悠然而出,即便是韋寶這半個門外漢,也能立馬聽出徐蕊比趙金鳳熟練一些,明顯水平比趙金鳳高。
趙金鳳驚喜道:“彈的真好,你彈了多久琵琶了?以前聽韋公子哼唱過這曲子么?”
“我也是今天頭一回聽公子哼唱這曲子,我彈琵琶有四年多了。”徐蕊并不覺得值得驕傲,她雖然彈琵琶的時間不長,但是她曾經是青樓紅牌,這是吃飯的本事,每天要彈好幾個時辰,比常人熟練,并沒有什么。
趙金鳳羨慕道:“你真厲害,我練了快十年了,還抵不上你一半。你才四年多便彈的這么好,你彈出來的才是曲子。”
“小姐過獎了。”徐蕊連忙謙虛道。
韋寶欣賞的看了眼徐蕊,琴棋書畫樣樣有所涉獵的徐蕊為韋寶身邊的三個女人挽回了一分,否則要被趙金鳳比到墻上去了。
范曉琳和王秋雅心里更不是滋味,現在別說和趙金鳳比,即便是比起徐蕊,她們也自覺差多了,徐蕊的相貌略勝王秋雅,且還精通彈琵琶。
女子唯一能表現出來的便是彈琵琶了,即便不出門,琵琶聲在家里也能讓外面的人聽見,能彈一手好琵琶,這是多少女人的夢想?
韋寶接著和趙金鳳聊天,兩個人又進入了忘我模式,從音律聊到詩文,甚至聊到了菜肴,似乎全是共同語言,有說不完的話。
不知不覺的便到了山海關外,一個多時辰的路程,便只如一炷香功夫一般,讓人心疼光陰易逝。
韋寶心里叫一個舒坦,只覺得能遇見趙金鳳,便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了,“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以后若是能每天這樣和小姐說話就好了。”
趙金鳳望了眼窗外的山海關巍峨的關樓,心中也是不舍,紅著粉臉輕聲道:“以后會有機會的。”
韋寶想著該怎么邀約趙金鳳在陪自己玩,這么分開哪里舍得?
這時候,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下車,都下車!錦衣衛怎么了?這里是山海關,錦衣衛也得查看!”
韋寶一震,暗忖什么人這么大膽,敢這么對錦衣衛說話?吃炸藥了?還是活膩歪了?守門的頂多是小旗官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