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然還叫靈藥嗎?”韋寶道。
“幾時能不能引我見一見那制造靈藥的世外高人?”楊弘毅上次被韋寶拒絕過,現在仍然不死心,知道韋寶這趟想請他爹出去給他即將開業的商號撐門面,所以在這當口再次提出。
韋寶為難道:“楊公子,世外高人不是說見便能見的,這等高人不沾世俗之氣,我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得以相識。不是我不帶楊公子去,只怕帶了楊公子去,那高人連我都不肯見了。”
楊弘毅也不知道韋寶說的是真是假,便不敢再相迫了,“你這張嘴巴,死的都能說活,活的都能說死。”
韋寶委屈道:“都是實話,我這人極少說謊,若是逼不得已需要掩飾些什么,也一定是出于好意。對楊公子更是半點假話也不敢說的。”
楊弘毅嗤笑一聲,覺得韋寶好玩,再簡單的事情,韋寶都能用一種云山霧繞的方式說出來,既像是回答了別人的話,卻又像是什么都沒有說過,別說,還真有些官場老油子的氣息。
楊府的陳設并沒有韋寶想象中的豪華,比起金山里里正趙克虎家,也強不了多少。
“坐吧,我家沒有那么多規矩,我爹是個武人。”楊弘毅笑道:“我這就去請我爹過來。”
韋寶哦了一聲,急忙道謝,卻不敢隨便坐下。
人家客氣,他不能心里不識數。韋寶對于楊弘毅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后世影視各種黑官二代富二代,其實真正的二代,多半比常人更厲害,更嚴謹,見識更廣,縱然趕不上一代們,也差不了多少,畢竟父輩們是怎么一步步崛起的,他們從小便耳濡目染。
要說紈绔,絕大多數出在三代身上。像楊弘毅這樣的二代便很有能力和風度,若不是沉迷床上那點事,韋寶甚至要拿楊弘毅當自己學習的模板了,感覺楊弘毅的待人接物特別老道,無形中讓人覺得舒服,又不失畏懼之心。他爹能做到總兵這一層級的大員,他將來絕不會差到哪里去。
等了一炷香功夫,這期間有侍從來上茶,韋寶也依然沒有坐下,規規矩矩的站著等楊麒到來。
韋寶見一個四五十歲,模樣周正,身形魁梧的男人走前,楊弘毅緊隨其后而至,便知道是楊麒到了,急忙上前恭恭敬敬的施禮道:“草民韋寶,見過指揮使大人!”
楊麒掃了韋寶一眼,便踱著官步到中央首座坐下,“坐吧,不必拘禮。”
“是,謝大人。”韋寶答應著,在下首坐了,只敢坐半邊椅子,腰板挺得筆直,神態恭謹,神色倒不慌張。
楊麒品了口茶,并不急著說話,暗暗打量韋寶,只見韋寶生的眉清目秀,相貌俊美,年紀甚輕,很難將韋寶這個人和楊弘毅曾經對他描述過的韋寶的形象結合起來,暗忖這么點大的少年,有本事搶吳家的生意?還敢冒著和吳家對抗的危險,跑到關內去做生意?
“我聽說你開具了路引,上關內做生意了,這趟生意怎么樣?”楊麒直接問道。
韋寶心說這人半天不說話,一說話倒是很直接,答道:“算是順利,托了楊公子和指揮使大人的福。”
“那批皮草都銷出去了?”楊麒有點不敢相信。
“是的,我還在京城開了一間商號,現在是十王府街最大的店鋪。”韋寶說著,直接將禮盒呈上:“這是從京師帶回來的一點特產,恭請指揮使大人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