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霞和趙金鳳,兩個女孩分別帶著仆從和丫鬟,一前一后的出門的時候,韋寶的爹娘心急火燎的來找韋寶。
“小寶呢?小寶起來了嗎?”黃瀅問范曉琳、王秋雅和徐蕊。
現在韋寶雖然還沒有正式娶她們三人為妾,但名分已定,黃瀅和三女的關系近了一層,說話比以前更加有家庭感。
“韋嬸,你這么早就來了啊?”范曉琳奇道:“公子還沒有起來,啥事呢?”
“我早上起來,到咱們甲大門口去看,居然看見一大幫人跪在那里哭哭啼啼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過去問了才知道,原來是趙理全家死人了啊。我還聽說今天四個里的鄉鄰都要過來,四個里的里正、甲長和富戶要決定是不是將手中的欠據都賣給小寶?這么大的事情,你們怎么都不告訴我?你們現在是什么都不對我說了,是不是?”黃瀅生氣道。
昨天唱了一整天的大戲,今天韋寶手下的三千多人,恢復了正常工作,該干什么干什么,所以能出門了。黃瀅聽說甲大門外有人跪著,趕緊去看,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要不然,韋寶這里的規矩大,私底下不能談論有關會主的事情,就算是韋寶的親爹娘,一般也很難知道韋寶現在在干什么。
范曉琳急忙辯解道:“哪里的話呀,韋嬸,怎么會什么都不對你說?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對你說什么呀?而且跟咱們又沒有什么關系。”
“還沒有關系呢?”黃瀅壓低聲音道:“你老實對我說,到底是不是小寶派人殺了趙元化啊?這孩子現在膽子太大了!怎么敢干出這樣的事情來?我還聽說他要收購本地四個里,所有富戶手中的欠據,他有這么多銀子?那怕是要七八十萬兩紋銀吧?”
范曉琳微微一笑:“韋嬸,怎么可能是公子派人做的?我們都不認識那個趙元化,殺他干什么?再說,殺人不是犯了大明律,要吃官司的?收購欠據的事情,您也別管了,公子自然有主意,我們拿不出那么多銀子來,那幫里正、甲長和富戶,他們也不會把手里的欠據給咱們,是不是?”
黃瀅說不過范曉琳,用食指在范曉琳腦門上點了一下:“你呀,也學的越來越滑頭了,從你嘴里現在是一點實話都聽不到,我找小寶說。”
“韋嬸,真沒有事,公子還沒有起床,您還是回去吧。”范曉琳賠笑道:“再說,您又不是看不出來,公子不喜歡你和韋叔過問他的事情,等會又惹不高興。要是有啥事,我保準去對您說,成了吧?”
徐蕊和王秋雅也輕聲在一旁勸黃瀅先回去。
黃瀅悶悶不樂的搖頭道:“你們三個人呀,跟著小寶,只怕都要學壞。奇了怪了,小寶小時候挺老實的孩子,現在怎么膽子這么大?這才多久功夫,都要收購四個里的富戶手上的欠據了?他哪里來的這么多銀子?這事情要是成了的話,這往后,這一大片,不是都要成了小寶的了?”
“那還不好啊?”范曉琳笑瞇瞇道:“您難道不希望公子好?”
“我當然希望小寶好,但那些富戶就這么甘愿交了土地又交出佃戶們的欠據?小寶憑什么啊?他到底背地里用的那些手段、”黃瀅還是挺聰明的,疑惑的問道。
反正不管黃瀅怎么問,范曉琳就是不漏口風,她也的確不清楚。只是與徐蕊和王秋雅一道陪著黃瀅閑聊。
黃瀅待了半個時辰,見實在問不出什么,這才悶悶不樂的走了。她不是代表一個人來的,其實她的這些疑問,也是韋達康、范老疙瘩夫妻和王志輝夫妻,還有幾家與韋家交好的鄰里朋友的疑問,只是他們現在都不敢隨便跟韋總裁說什么了。更不敢直接問這么深層的問題。
韋寶晚上睡的早,早上起的也很早,他只是沒有下床,一直躺著抽煙,其實他將黃瀅的話,都聽見了!若不是黃瀅臨時跑過來,他剛才都要起床了,只是又想不到起床之后做什么,所以,一邊抽煙,一邊翻看四書五經。
等黃瀅走后,韋寶發出聲音:“徐蕊。”
范曉琳、王秋雅和徐蕊聞聽韋寶在叫了,急忙推門進去。
韋寶在床上懶洋洋的問道:“怎么樣了?大門外面的鄉民和里正、甲長、富戶們,都聚齊了沒有?”
“一直派人在監視,都聚齊了,那些里正、甲長和富戶,居然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在門外沒有走。”范曉琳回答道。
韋寶奇怪的嗯了一聲,沒有想到這些人這么抗凍,雖然已經初春,但是夜里還是很冷吧?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哪里用得著談一晚上這么久?
不過,他想想自己不也一晚上沒有睡踏實嗎?對于自己這個等著獲得的人來說,都如此難熬,他們是準備失去的人,更難熬些,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