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襄道:“你大哥說的不錯!你若是真的看不上舅父家的幾個表哥,至少也要在遼西遼東的副將參將中選一青年才俊!人多的是!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一個鄉里少年。若是你脫出了這個范圍,咱們吳家,真的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了!等過些時日,爹爹過個生辰,到時候將遼西遼東的適合人選都請來,到時候你再偷偷看一圈,好不好?”
“爹,女兒說了年紀還小,非要逼女兒現在就選夫婿干啥?”吳雪霞嬌嗔之后,出去了。
“這孩子,越大脾氣也越大。”吳襄淡然說完,對吳三鳳道:“以后不要讓你妹妹隨意出門了,不能與男人多接觸,尤其是那個韋寶!”
“爹,你想多了吧?妹妹眼界多高啊?什么樣的人物沒有見過?怎么會看上那個韋寶?”吳三鳳明白父親的意思,不屑道。
“男女之事,可不好說。”吳襄瞇了瞇眼睛,“總之,你妹妹的婚事關乎家族未來,不可掉以輕心!”
“是,爹爹!”吳三鳳抱拳答應。
“我最擔心的是什么,你知道嗎?”吳襄道:“我最擔心韋寶不但能把一幫鄉里富戶們手里的土地,欠據都拿走,還能把他們的人心也拿走!讓他們今后跟著他做生意。”
吳三鳳大吃一驚道:“爹,你怎么會這么想?有這種可能嗎?”
吳三鳳是絕對不相信這種可能的,像是在聽一部天方夜譚。
“完全有可能!別人也許不行,對于這個韋寶,我現在還真說不好了。”吳襄說完,便陷入了沉思。
吳家父子父女之間,并沒有說到韋寶和吳雪霞之間的賣身契的事情,韋寶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不過,這些并不在韋寶此時的擔心當中,韋寶仍然在熱情洋溢的與一幫里正、甲長和富戶們敘談,話交情。
“我知道大家現在少了土地和欠據,既沒有了賴以收租的地,也沒有了可以隨意使喚的佃農,心里沒底,不踏實!”韋寶微微一笑道:“但我要對大家說的是,我昨晚上一整晚沒有睡好!沒有睡好因為什么?就因為我多了這么多土地,還有這么多人!人多沒用,多了這么多人,首先要想到的是責任,是不讓本鄉鄉民都餓著,凍著,不再出外逃荒!”
一幫里正、甲長和富戶們,見韋寶說的有些動情,暗忖真會做戲呀,這不知道又馬上要唱啥高調了?
范曉琳、王秋雅和徐蕊三女,還有韋寶手下的一大幫隨扈,則都相信韋寶說的,知道韋寶的確是真心將鄉民的溫飽當成頭等大事。
韋寶將案上的香皂發給前排的幾個富戶們:“大家都聞一聞,看看我這種香皂,與你們平時用的皂角,有啥區別?”
皂角還是富戶們才用得起的,一般窮人家,更是只能用樹葉擦手,洗澡。
一幫富戶們爭先聞了聞,都道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