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轉頭看向王秋雅,笑道:“我知道,你也不看好我能考中,是不是很怕我輸給吳三桂啊?”
“是很擔心呢,公子,萬一輸了的話,真的要給一萬兩紋銀給吳三桂嗎?咱們現在沒有這么多銀子了啊!今天你又這么大方,一次給顏思齊他們上萬兩紋銀。”王秋雅略帶埋怨的幽幽道。
韋寶嗯了一聲,啥也沒說,他自己又何嘗不擔心?這次的縣試,他覺得算是有點把握,可誰知道具體開榜的時候是啥情況啊?畢竟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
而且要是過了的話,還有明天的府試,還有馬上要決定能否中秀才的院試。
想到大明一關關的科考,韋寶就有些頭皮發脹。
王秋雅見公子不說話,柔聲道:“我是不是讓公子不高興了啊?公子別擔心,要是真的輸了的話,咱們就想法湊足銀子就是了。”
韋寶又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暗忖你這是斷定了我過不了啊?能說點吉祥話嗎?
韋寶的馬車在正午時分趕到了永平府,這一路都是官道,自從被韋寶鏟除了本地最大的一股土匪集團老林子柳子幫之后,本地的小股土匪聽聞是韋公子的‘大駕’,哪里有敢找麻煩的?
別說韋公子本人,現在只要是和天地商號相關的招牌,也不是一般人敢惹的。
雖然還沒有被吳家為首的遼西士紳大戶們接納,認可,但是遼西官場,其實已經算認可韋寶的實力了,沒有厲害人物牽頭的話,一般人不會再為難他。
所以,這一路來去都很順當,速度也很快。不再像韋寶重生之初的時候,連在遼西本地活動,都總是戰戰兢兢地。
韋寶下榻的客棧就離永平府府衙不遠,開榜的地方是府衙外面的一面墻壁。
韋寶和王秋雅在客棧放了東西之后,在幾名隨從的隨扈下走過去看榜。
放榜的墻壁面前已經圍滿了人,讓這條平時比較空蕩的街道,一下子熱鬧非凡起來。
“公子,咱們來的正是時候,好像還沒有開榜!”王秋雅又擔心,又有些興奮,似乎比韋寶還緊張。
韋寶嗯了一聲,一眼便看見了有丫鬟打著油紙陽傘的吳雪霞和書院的一幫人。
“不是說午時開榜嗎?都過了兩炷香功夫了,還不開榜?搞什么鬼啊?”吳三桂氣呼呼道。
吳三輔好笑道:“三桂,你是不是覺得你肯定能中啊?”
吳三桂是第一次趕考,并不知道難度怎么樣,他答了大部分題目,感覺還可以,稍有得意道:“是不是一定能中,這不好說,反正若是開榜,我至少不會在丁榜吧。”
“嗯,三桂這回只要是在丙榜,下回就一定能上乙榜!我相信三桂,就算考秀才可能有些費勁,考個童生,問題不大。”吳雪霞信心十足的附和吳三桂的話。
“反正我只要考的不比那個韋寶差就行!”吳三桂傲然道。
一說起韋寶,一群學子們的興致一下子便上來了,因為韋寶不在場啊,在人背后說閑話,說壞話,這算不算是華國人的屬性不好說,反正很多人是很喜歡這樣的,這個時代的人,似乎也不例外。
其實韋寶已經在他們這群人身邊了,只是大家說的興高采烈的,誰也沒有注意韋寶過來了。
“我看三桂就比韋寶強,韋寶不就做了點小生意嗎?憑什么能揷咱們學舍來?廖夫子就是見到錢,啥都忘了。”方安平笑道。
“就是,聽說韋寶的爹是佃農,給隔壁學舍的那個鄭忠飛的爹做長工的,他家上兩個月都快餓死,舉家出去要飯了!這年頭真是,啥人都能發財!”汪燦華道,語氣冷漠,一臉不屑。
同為生意人家庭出身,方安平和汪燦華甚至比吳三輔和汪東明對韋寶的抵觸情緒更大。
“我也覺得韋寶這趟輸定了,不管三桂能不能比韋寶強,反正韋寶要是輸給三桂,就得拿一萬兩紋銀出來,他要是敢賴賬!別說吳家不答應,我都不答應!”汪東明說罷,看向吳三輔和吳雪霞,一副討好表情。
王秋雅聽著眾人議論,忍不住看向韋寶,只見韋寶鐵青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