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韋寶第一次便能中考,那是運氣好!你這回比他考的好,就是比他學問好!”吳三桂忍不住道。
吳雪霞這次倒是沒有懟韋寶,暗忖吳三桂你怎么好意思說話啊?韋寶雖然是第二名,那也是甲榜的第二名啊,你一個丙榜的人就不要出聲了吧?
“多謝吳三公子贊譽,我的學問實在是不如韋公子的,我才是僥幸得中。明日府試,肯定是韋公子榜首了。”鄭忠飛謙虛道。
“原來韋公子和鄭忠飛是一個地方的人啊?還是同里、同甲的鄉鄰?”廖夫子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奇的事情:“你們金山里那可真是人杰地靈,出人才的地方。”
“哦,榜首和韋公子是同甲的人啊?”吳三輔笑道:“同一個甲一下子出來兩個童生,這是罕見的事兒。”
“那為何韋公子在書院從來沒有和這位鄭公子說過話?”汪東明八卦道:“你們同一個甲,在山海關就學,都不說話啊?”
“我們高攀不上韋公子這等大豪的,韋公子現在是金山里、新雀里、后馬坊里、東白塔里四個里的總地主,四個里的土地都是韋公子的,我們只是客居山海關的小人物。”鄭忠飛酸不溜秋道。
韋寶皺了皺眉頭,老子沒有去找過鄭忠飛說話,那是我的自由,再說,鄭忠飛也沒有來找過我說話啊?他并沒有搭這一茬話,隨便眾人怎么說吧。
眾人見韋寶不說話,一時之間像是發現了什么,似乎找到了韋寶的薄弱點,一個個都興奮了起來。
“哎呀,韋公子在當地的勢力這么大啊?難怪這么有銀子,也是,這么有銀子的人,怎么看上一般人?”方安平陰陽怪氣的接話道。
吳三桂哈哈大笑道:“有兩個小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哥不是還帶了許文讀書?許文不過是我們吳家商鋪的一個管事,我家還出銀子給他讀書呢。”
走在吳三輔身邊不遠處的許文聞言,急忙道:“感恩吳老爺能讓我進廖夫子的書院讀書,否則我只能去一般的書院,甚至讀不上書。”
“沒事沒事,一點小事何必說出來。”吳三輔呵呵一笑,拍了拍許文的肩膀。
韋寶一汗,頭一回體會到作為一個大地主被人懟的滋味,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他都是作為社會底層仇富仇權的存在啊,這還是頭一回體會作為土豪被人懟的狀態。
韋寶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感覺怪怪的,有點想笑。
吳雪霞本來不打算為這事發言的,但是見韋寶一副似笑非笑,甚至不屑于對眾人的話稍微反擊一下?覺得韋寶真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有點反感起來。
“韋寶,你有銀子,但大家都是一個書院的,算是同窗。”吳雪霞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
韋寶微笑道:“原來我沒有和這位同鄉說話,這么大的事啊?我沒有主動找他,是不知道人家想不想讓我去找!況且我家就在兩個月之前,被他爹逼的都要出去逃荒了,快要餓死了!明白這種滋味嗎?快要餓死,十多天吃不上什么東西,每日只能到處去刨地,刨刨看地里有沒有什么別人挖剩下的野菜根!所以你們讓我找他說什么?”
眾人聞言,立時能猜出韋家與鄭忠飛家之前經歷的過往,更加感興趣了,暗忖原來還有這么一段啊?看樣子,一定是韋家贏了,這鄭忠飛一家才從金山里搬到了山海關來,否則小地主家庭只要是在本地待的下去,萬萬沒有離開的理由。
吳雪霞粉臉一紅,覺得自己有點冤枉韋寶了,她知道韋寶是短時間內賺錢起來的人,家里原本是很窮的,卻沒有想到韋寶窮到這種地步了?
韋寶并不在意在眾人面前說這段過往,在他看來,貧窮是富裕者最好的勛章,放在什么時候拿出來都閃閃發光!越是窮和富裕的反差,越能體現他現在取得成績的難度和耀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