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公子啊,咱們是朋友,你何苦這樣?要想拿我練手,你直接讓人去把我叫來,我還能不來嗎?”想到韋寶之前一口一個要睡自己媳婦,廖春寶還是有點難以釋懷。
韋寶微微一笑:“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自己手下就有一大幫人,何苦要找你呢?你如果知道我是誰,打起來肯定會留有余地,便達不到陪練的效果了嘛。”
廖春寶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不過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韋寶笑道:“別不高興了,等明天我比試贏了之后,給你一百兩紋銀壓驚,怎么樣?”
廖春寶聞言,眼睛立時放光,這么容易就賺了一百兩紋銀,有啥好不高興的?隨即想到了什么,又苦著臉了:“韋公子,恕我直言,你打得過吳三桂嗎?我和吳三公子交過手的,那還是去年,老實說,吳三公子的功夫很嫻熟,一點不像小孩!力量甚至比我還強!真的要是比試,我沒有取勝吳三公子的把握!實不相瞞,我是沒有銀子,否則一定將身家都押下來,押吳三公子獲勝,我家那幾兩銀子,聽聞韋公子開出來的又是五十賠一的賭盤,便沒必要參與了。”
韋寶聽廖春寶啰里啰嗦的一大篇,不由的腦門掠過三道黑線,因為韋寶別的沒有往心里去,唯獨一句話,聽進去了:“你說你打不過吳三桂?那吳三桂才只12歲,有這么厲害嗎?”
“我是說沒有把握,也不見得真正的比試,就打不贏吳三公子了。不過他得名師指導,聽說練武又勤勉,這一年多過去,人又壯實了不少,我和吳三公子誰更能贏對方,真不好說。”廖春寶解釋道。
雖然是稀里糊涂的幫韋寶陪練了兩場,但是廖春寶也不知不覺的代入了陪練員這么個身份,有點站在韋寶的角度考慮問題。
韋寶沉吟著沒有說什么,揮了揮手:“先回去吃飯再說。”
廖春寶點點頭,隨著韋公子走,接著道:“還有一點,不管韋公子愛不愛聽,我都要提醒的。”
“洗耳恭聽。”韋寶微微一笑。
“韋公子得罪了祖家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在遼西遼東,祖家的話比圣旨也差不多了!祖家插手的話,他們說誰贏就是誰贏,別說韋公子沒有把握打的贏吳三公子,即便是能打贏,輸贏也是他們說了算!您看著吧,明天祖家的人要是來,肯定會帶兵馬來,昨天我就聽聞有人去我們撫寧衛調兵了!”廖春寶道。
聽廖春寶這么說,常五爺、林文彪和韋寶,都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是已經坐實了祖家會參與他與吳三桂的比武了,而且一定會調動軍隊過來了!
韋寶不由焦躁,不知道范大腦袋能否不辱使命,能在明日正午之前,按時從京師調來‘救兵’,給自己撐場面!
真的要是場面上壓不過祖家,那就像是廖春寶說的一樣,不用比武了,因為輸贏都是祖家說了算,那還比個毛啊?直接準備兵戎相見就是了,而且自己這邊兵馬少,訓練時間短,完全沒有勝算!
團隊作戰,和個人對抗個人,那又是兩個概念了,實力差距過大,真的是一點偶然性都沒有。
就算是現在變個諸葛亮給自己,又是火燒新野,又是火燒博望坡,又是水淹七軍,也沒轍,總不能靠著一千來號人馬,源源不斷的對抗大明百萬大軍吧?
廖春寶見韋公子不再說話,也不再說什么,一行人上了馬,上了馬車,前往迎賓館。
廖春寶本來現在就想提出回家,但是知道明天韋寶與吳三桂比武,事關重大,剛才韋寶都說了讓他等比試之后再走,也就不敢說走的事情了,怕節外生枝,擔心韋公子會懷疑他出去給吳家通風報信,走漏風聲。
畢竟,韋公子現在練武的進度,也能算是整個遼西遼東一件引人關注的大事了。
迎賓館中,韋公子專用的雅間,一張大圓桌子,黑漆的鏡面,無比光滑。
韋寶吃了一口菜,對廖春寶道:“廖兄,你隨便吃,不要客氣,我今天不能喝酒陪你了。”
“韋公子自便。”廖春寶道:“其實公子今天喝點酒也沒有什么,不是明天才比試嗎?一個下午加上一個晚上,酒勁能過去。”
“明天要比試,今天宿醉不太好。”韋寶微微一笑。
吃過飯,韋寶便前去軍艦找興奮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