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韋寶有個優點,聽不懂別人說什么的時候,會接一句:“我沒有想這么深,但我覺得督師大人說的很有道理,句句引人深思,跟我想的一樣!”
孫承宗贊賞的點了點頭:“要亦靜而已矣。心之體本靜,性體亦然。感于物而動,緣于欲而動,動則失其本,而違于道矣。道不可須臾離,故心不可須臾動。天地萬物,生于靜而長于靜,失于動而亡于動。余故曰:‘靜罔不吉,動罔不兇。’此古哲之所以謂‘一動不如一靜’也。《大易》所謂‘寂然不動’者,所以存其本心,養其性體也。所謂‘感而遂通’者,在其寂然不動,則湛然無物;湛然無物,則洞然虛明;洞然虛明,則有感即應,應而遂通矣。其所以能應而遂通者,蓋洞然虛明,則靈覺不昧;靈覺不昧,則一神獨耀,則無知而知,無得而得,不能而能,不神而神。故能有感斯應,而應無不通也。茲為世人修圣人之道與成圣人之道之方便起見,特再將歷代圣哲所述圣人修養之圣脈心法,無論其言道、言德、言學、言理,凡可應用于靜坐中,以之為內修工夫煉養者,擇要簡述之,并明其條理體系,用為儒家中人修養內圣工夫之,準繩與典則。并免徒讓道佛二家圣哲專美于前也!故就散見于往古經籍中之圣言圣法,歸納之共為十二條目,以為儒家中人修持“超凡入圣”工夫之心法。且此十二條目,不必一一全修,擇其性之所近者,任修一條或二、三條,均可幾于圣地。亦非謂除所舉條目外,便無修持之法,惟大體說來,此即為內圣修養之最重要綱目。至其靜坐中之訣法,亦當盡量擇要簡為指出,以供學者之所取法焉!其須自契自證,非言語文字之所可得而傳者,亦惟有略之矣。”
孫承宗說完,看著韋寶,期待韋寶的看法。
韋寶這回早有了準備,將練習太極拳的時候,常五爺常說的一句話引述了過來:“大道常存文字外,真途不在語言中。”
常五爺每到讓韋寶自行領悟動作竅門的時候,都會說這一句,韋寶早已經銘記在心,所以碰到模棱兩可的談話,便自然而然的用上了這么一句。
孫承宗聞言大喜,已經確定韋寶的想法與自己很相近!是個可造之材,對韋寶更加喜歡。同時確定,韋寶這種人的想法,到了這個年紀,已經趨于成熟,一般不會再有大的改變了。
有學問的人,就愛通過這種聊天方式辨認對方的想法,尤其是像孫承宗這種大儒。
孫承宗是看重王陽明的心學和道德修養這些的。
而東林黨是反對空幻虛無、談空說玄。
東林學派以東林書院為陣地,通過講學、論辯、研討、撰文、出書,對王陽明“心學”及王學末流在道德修養和認識論方面宣揚的種種虛、空、玄的主張和說教進行猛烈的抨擊和批判,從而推動了實學思潮的高漲。
東林黨提倡求真務實、實學實用。
盡管東林書院和古代其他書院一樣,講學和學術研究的主要內容也是儒家經史著述,但其不論在內容上、形式上和方法上都針對性、實用性較強,強調從實際出發,注重講實學,辦實事,有實用,求實益。
東林黨主張開放言路,反對宦官干政,反對礦稅。
明朝中期以后,江南地區的商品經濟和工場手工業更加發展。
在一些工商業發達的城市,商人、作坊主、手工匠以及其他城市平民,開始形成為一支新的社會力量,給當時的社會矛盾和斗爭帶來了新的影響。
東林黨就有不少人是中小地主兼營工商的。
他們有的人突破了傳統的農為國本的經濟思想,提出了工商皆本的新觀點。如**星說:“士農工商,生人之本業。”李應升反對關卡重重、商稅繁多,要求執政者“愛商恤民,上不妨工而下利于途(指販運)”。
可是從1596年(萬歷二十四年)起,神宗派宦官到各地采礦和征稅。神宗一開始派出礦監、稅使,東林黨人就表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