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一陣點頭,都覺得孫承宗說的很有道理,到底姜還是老的辣。
孫承宗召集重要官員們議事,祖大壽也在召集人議事,商量如何趁著薊遼軍隊進攻的時候,趁機攻打西平堡、海州、耀州、蓋州一線。
“大凌河堡固若金湯,我們對建奴的部署又了如指掌!我們只要能拔掉這幾處城池周邊的建奴警衛軍隊,便能拿出好幾場捷報。”祖大壽對眾人道。
這時候,吳三鳳進來,在吳襄耳邊耳語。
“什么事情?這里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祖大壽道。
“舅舅,收到消息,督師大人正召集人議事。”吳三鳳答道。
“他們議事,為什么不找我們去?”祖可法奇道。
“有探聽到他們議什么事嗎?”祖大壽問道。
吳三鳳點頭道:“在商議陽奉陰違,拖延出兵,接到督師大人的將令,回去也不發兵。”
祖大壽哼了一聲:“孫承宗這個老狐貍,好狡猾!表面上一直說要打建奴,實際上,從來不肯主動出擊!所以我們遼東的風頭才會都被毛文龍搶走!毛文龍不管打過建奴幾次,也不管殺過多少建奴。總之,他們時不時就對建奴來打那么一下,在不懂軍事的朝廷大臣們看來,他們東江的作用就是比我們大,所以,大頭的糧草和軍餉,都應該往東江送!”
“人死了還可以再找人,只要現有的城池不丟,跟建奴打一次,積攢點功勞,這點,并不妨害督師大人吧?”祖可法問道:“要不然我們就對督師大人點破,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讓底下人陽奉陰違,按兵不動。”
“你懂什么?就算我們有情報,但你這么去,督師理都不會理你!孫承宗絕對不會承認。”祖大壽分析道:“他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他太保守,太愛惜自己的名聲,生怕在建奴那里吃虧!卻從來沒有想過我們遼東遼西人的利益!”
“現在怎么辦?如果光是我們去與建奴拼命,薊遼的兵馬完全不動的話,根本不行,我們才五六萬人,督師手里控制了七八萬人,他們是大頭。”吳襄道。
“娘的,督師大人為什么要這么做?損失些邊軍的性命,從老百姓當中拉人補進來便是。就算不補也沒事,多給監軍太監們一些好處,誰知道死了幾個人?咱們就是死一百人,能殺掉一個建奴,那也是實打實的功勞。”永平府知府祖光耀道。
“你們不懂!孫承宗一點損失都不想承擔!不想讓人挑到他任何錯。最恨的其實就是這樣的人,表面上對誰都和和氣氣,實際上,背后出手的時候,能一只手從背后把人的心都給掏出來!血淋淋的一只手!比毛文龍還狠!”祖大壽咬牙切齒道:“他對下面說好聽點是安撫,其實就是騙!每次要我錦州嚴防建奴的時候,都說的很好聽,每次都說向朝廷保舉我,實際上呢?他不想讓我們遼東人上位!他怕我們雙方控制軍隊的力量發生變化!他要絕對的控制!要控制一切!說的不好聽,他甚至比魏忠賢的心還大,魏公公要做九千歲,他孫承宗就想做九千九百歲!”
“關鍵現在怎么辦?找他又不行,難道光是我們遼東本地軍馬進攻建奴?我們打不過的啊。”吳襄道。吳襄想說放棄,但是之前被祖大壽罵過,現在不敢再提這茬。
祖大壽搖了搖手,然后雙手叉腰:“你們無須擔心,我有辦法!我早就猜到孫承宗這回可能又要來拖字訣,什么事情拖著拖著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