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當午,韋總裁按照金內官之前告誡的,面無表情說話,顯得比較鄭重,不隨便。
金內官跟韋總裁說過很多禮儀方面的事情,但是韋總裁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不隨便這三個字。
韋總裁是在位于江華島中心地帶,朝鮮王的行宮大殿接待的金瑬。
韋總裁端端正正的坐在朝鮮王才能坐的寶座上。
老實說,這是一種十分僭越,十分無禮的行為,就算朝鮮是大明的屬國,除非是大明國君親自來,可以坐這個位置,其他的人,就算是薊遼督師那等一等一的大臣,也沒有資格坐一個藩屬國王的寶座。
不過,韋總裁既然都敢不宣而戰打下江華島,也不在乎表現的傲慢一些,坐人家的王座了,更何況,現在江華島已經姓了韋,韋寶從來沒有打算交出來過。
“公子,他們是李倧的使者,前來拜見。”林文彪很簡單的為一大群朝鮮大臣做了介紹。
韋總裁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并沒有說什么,等著金瑬先開腔,這些都是金內官交給他的禮節。
現在韋寶不再是以一個平民老百姓的身份混世界了,而要以一個很高的身份與真正的貴族,真正的上流社會的人交往,而且是官方的交往。
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新的課題。
這種交往,與孫承宗,與吳襄祖大壽等人的交往是截然不同的。
因為他不管擺架子還是不擺架子,孫承宗、吳襄、祖大壽、毛文龍們都知道韋寶是什么人,擺架子也擺不起來。
但是這次對朝鮮王室和王公大臣們,韋總裁必須學會擺架子,將自己弄的跟他們一個屬性,一個層次。
層次這種東西,可不是說擺就能擺出來的,很是考驗韋總裁的演技。
“韋公子好,我們來,是奉了王上的命,來迎接韋公子去公州見面的。”金瑬長須長臉,很有些大臣氣度,冷靜道:“但在這之前,我想問一問韋公子,為何無端殺我軍人?奪我王國的江華島?又為何坐我王上才能坐的王座?”
金瑬氣度不凡,面無表情,不卑不亢,一口流利的漢語,足矣與韋公子的大明官話媲美。
最關鍵,這里是韋公子的地盤啊,老家伙似乎很淡定,視死如歸的樣子,真的有點要將韋公子韋總裁給鎮住了。
震懾對手,不一定要大聲嚎叫,吼叫,韋寶一直是這么認為的。
韋寶甚至很欣賞這些正牌大臣,人家這才是氣度和底蘊。
“我糾正你的話,我們不是奪江華島,是禮貌的靠近,是你們的軍隊先動手,我們屬于自衛反擊!其次,動手哪里有不死人的?坐你們的王座?這里現在已經是大明的島嶼,何來朝鮮的王座?朝鮮的一土一木都歸大明所有,現在你們王國無主,我奉了大明薊遼督師的令旨而來,為何坐不得這里?”韋寶淡然應對,這些問題,在金瑬來之前,韋寶就已經想過了的。
金瑬也早就料到韋寶會這樣應對,并沒有再說什么,問一問,說明自己不懼!但是事關外交大事,他不打算多與韋寶做口舌之爭,是非對錯,自然有王上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