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這么一點事情?
很合理。
至少大理寺的所有官員都覺得很合理,因為韋寶總共與杜山嶺說話的功夫,不過幾息,也就是一瞬間,況且韋寶是官,杜山嶺又不是官,兩個人身份地位懸殊巨大,又不認識,有什么好說的?
杜山嶺感激的看了韋寶一眼,感激韋寶為他解圍。
都察院和大理寺的所有差役看向韋寶的目光也都差不多,還真沒有人這么為底下人說話的。
“那我們問半天,你不說干什么?”胡大民厭惡的瞥向杜山嶺。胡大民在人多的時候,尤其是在大家聚攏一堆的時候是不怕韋寶的。
“你想讓他說什么?”韋寶瞪向胡大民:“你在我面前嚇的像孫子一樣,沖人家差役發什么火?”
胡大民被韋寶一瞪,心虛了起來,被韋寶罵了也不敢反擊,反而后退兩步,生怕韋寶打他,居然不敢說話。
“都散了吧!一個個閑得慌,你們都沒事做啊?朝廷給你們開俸祿,都是讓你們在衙門享清福,閑扯淡的嗎?”韋寶打官腔道。也不完全是打官腔,韋寶本來就很看不慣拿著高收入,一天到晚無事可做的官。
就韋寶目前的了解,官場九成九的人都是昏官,庸官,貪官。
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員們居然都很聽話,隨著韋寶的話音落地,居然立刻散的干干凈凈。
這讓躲在暗中觀察的周應秋、欒汝平等大理寺和都察院的閹黨大員們很是奇怪。
要想做到這份威信,說話有人聽從,這在衙門中是很難做到的。
別說官階高的,就是平級的,或者官階低的,又何必聽你的話?
可韋寶只是一個七品觀政啊,不管是在都察院還是在大理寺,都處于官場最底層人物,卻能教人都聽他的話,這很不容易做到。
中午的時候,杜山嶺來找老孫頭,將老孫頭叫到了一處偏僻小酒館低聲說話。
“老哥。”杜山嶺道。
老孫頭點了點頭,“對了,今天到底啥事,為什么那些大理寺的人都罵你?還一個個罵的那么狠?”
“能為了啥?就為韋大人找我說了一句話!”杜山嶺嘆口氣道。
“說了什么話?”
“沒說什么,就說讓我找你,問一問你們都察院差役現在都是怎么搞的,然后讓我在今日散衙之前拿定主意,看看以后是不是要做韋大人的人,誰說的話都不要聽,只能聽他韋大人一個人的。”杜山嶺照實說道。
老孫頭嗯了一聲,跟韋寶對他說的差不多,老孫頭反正已經表態過,以后都聽韋寶一個人的,雖然不是很真心,是被韋寶脅迫的,但是他已經表過態了,而且,他表不表態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都察院的差役,現在實際上已經被韋寶完全控制了。
今天上午,林文彪就將五十名天地會統計署總署的特工帶過來,然后將都察院所有的差役了解了一番,把有人介紹來的差役都趕走了,同世襲的差役也一個個的談了話,只留下了十幾個人!
這十幾個人都是世襲的差役,而且都是老實人。
最讓老孫頭詫異的是,一次性趕走了三十多個差役,那些差役都是有一定來頭的,不但有官場的背景,還有江湖上的關系,可楞是沒有一個人敢當時沖韋寶喊來的人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