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和楊漣的幾個兒子連忙過來同韋寶見禮。
韋寶拱手道:“幾位兄長不必客氣。”
雖然還沒有與楊雪有肌膚之親,名分也沒有明著定下來,但是楊雪已經生活在韋寶的府邸,形同韋寶的人了。
按照這個年代的標準,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不管有沒有發生實質關系,不管有沒有正式成親,她都已經被這個男人打上了烙印,是這個男人的人了。
說的不好聽,這個女人已經是這個男人的私有物品。
不管身份多高貴,即便是皇家公主也如此。
韋寶然后詢問郎中,“大夫,怎么樣?”
郎中是好郎中,在京師鼎鼎大名,搖搖頭,“無藥可救了,全憑楊大人意志堅強才能拖到現在,要是常人,早已不行了。現在還能拖多久,就看楊大人自己了。老朽只能說藥石無靈。”
楊雪和幾個哥哥一聽大夫說藥石無靈,更是悲從中來,一個個掩口痛哭不止。
楊漣卻似乎沒有受影響,費力的向韋寶招了招手。
韋寶趕緊過去,俯身在楊漣的床邊坐下,“楊大人,您有什么話要留下?”
韋寶對于楊漣最終仍然會死并不意外,性格決定命運,楊漣選擇與閹黨死磕,而閹黨在朱由校死之前都將無可撼動。
楊漣是肯定磕不贏東林黨的,所以,就算韋寶這次能救活楊漣,楊漣之后也仍然要往死路上走。
而熊廷弼則不然,熊廷弼屬于政治犧牲品,當初熊廷弼也一直有求生的慾望,一直想賄賂魏忠賢,可惜又沒錢。
現在出了韋寶這么一處變數,韋寶作為新加入的,并且有不小的能量的政治體,最終救下熊廷弼,也在情理之中。
經過無數次試驗,韋寶很清楚,他改變不了歷史大勢,最難改變的是政治,經濟這兩項,至于戰爭,還有具體人物的命運,還好辦一點。
因為政治和經濟太大了,形成了大勢,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而是幾十年上百年,甚至有的問題是從朱元璋手里,甚至從之前的唐宋元手里就成了的,并不是大明朝才有的問題。
對于這些大的方面,小小的一個韋寶的重生對于原來的歷史可以說毫無影響。
楊漣費力的從袖中取出一張寫滿了血字的布條,費力道:“我要說的都寫在這上面了,有識之士一定要撥亂反正,不能屈服于閹患。”
韋寶面無表情,并沒有接話,雖然這牢房中都是他的人,但韋寶這人辦事是很謹慎的,除了在魏忠賢面前會演戲之外,在別的場合,他基本上連演戲都不會去演,不流露任何想法,這是最穩妥的自保方法。
楊漣見韋寶沒有反應,費力道:“韋大人,我此前以為你是魏忠賢的人,看樣子老夫猜錯了,向你賠個不是,老夫希望你絕不是因為雪兒才來救老夫。你既然能要雪兒,就是我楊漣的女婿,是我楊漣的女婿,就必須接過東林的大旗繼續與閹患斗下去!”
韋寶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楊漣的幾個兒子則頻頻點頭。
楊漣也不管韋寶是如何的反應,他已經視線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對幾個兒子道:“你們記住,爹事后,你們一切都要聽韋大人的,他雖然年少,卻有一股豪俠之氣,你們的能力不濟,赤手空拳也不是當官的材料,都記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