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地方官吏以查出犯忌文字為邀功之路。
在這種環境里,哲學不見了,理論不見了,中國文化一向重視現實,重視人生,重視政治,重視倫理的傳統不見了。
這些對于滿清的危害很大,但是韋寶卻一點不擔心在大明造成多大危害,韋寶反而覺得,東林黨就是言論太過自由的產物。
一幫東林學派的興起,標榜氣節,崇尚實學,對于扭轉士風起了積極的作用。
他們在講學中經常觸及社會現實問題,議論如何改變政治**、民不聊生的狀況。
東林書院既講學又議政,吸引著許多有志之士,包括一些因批評朝政而被貶斥的官吏。
他們不顧道路遠近,紛來沓至,人數之多,竟使東林書院的學舍都容不下。
一部分在朝任職的正直官員,也同東林講學者遙相應合。
東林書院實際上成了一個輿論中心,這里的人們逐漸由一個學術團體形成為一個政治派別,從而被他們的反對者稱為“東林黨”。
那時所謂的“黨”,不同于近代的政黨,既沒有固定的章程,也沒有嚴格的組織形式,而是指政治見解大致相同、在政治活動中經常結合在一起的一批人。
東林黨人在明朝末年的政治活動,經歷了神宗萬歷、熹宗天啟和思宗崇禎三朝,長達半個世紀。
由于沒有固定的章程和嚴密的組織,他們的政治態度和主張,往往是通過個人的活動表現出來的。
概括起來,大致是:強烈要求改變宦官專權亂政的局面,主張“政事歸于六部,公論付之言官”,使天下“欣欣望治”;竭力反對皇帝派遣礦監、稅使到各地進行瘋狂掠奪、橫征暴斂,主張既重視農業,也重視工商業,要求惠商恤民、減輕賦稅、墾荒屯田、興修水利;反對屢見不鮮的科舉舞弊行為,主張取士不分等級貴賤,按照個人才智,予以破格錄用;加強在遼東的軍事力量,積極防御滿洲貴族的進攻。
韋寶認為東林黨人“缺乏治國才能”,“黨同伐異”,他們的失敗是“咎由自取”,對于明朝的滅亡“晚明的黨人們”都負有“歷史的罪責”。
就是因為這幫人言論太過自由,才搞的天下烏煙瘴氣,如果魏忠賢真的是恐怖施政,自然會有人推翻他,不必讓官員拉幫結派,搞的民不聊生。
而且,韋寶搞的文字清查對東林黨影響最大,卻也不是專門針對東林黨的,所以,這一點,就連東林黨自己也不能合起來反對韋寶,否則就是反對皇帝。
這才造就了韋寶如今的地位。
現在韋寶又要與英國公府聯姻了,韋寶地位上升之快,可想而知,一個才剛剛十五歲的人,已經是正四品官員,又是探花郎出身,韋大人儼然已經成為了大明最具成為茶余飯后談資的人物。
偌大的排場擺出來,韋總裁的府邸到英國公府其實有半個時辰足夠,卻走了快一個時辰,沿途與人攀談,表達親民,把韋大人的喉嚨都弄的有點啞了。
韋寶原本以為到了英國公府,張維賢和張之極仍然會給自己難堪,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來著,卻沒有想到完全沒有。
張維賢甚至帶著全家人親自趕到他們府邸那條大街的最街口上迎接韋寶,陪同張維賢的還有內閣全體大臣。
再加上替韋寶牽馬執鞭的馮銓,等于內閣大臣們在路口上來了一次大集合。
這在內閣之外是絕對不可能看到的情況,因為他們分屬于涇渭分明的兩派,一邊是閹黨,一邊是東林黨,水火不容。
在內閣是要一起理政,沒有辦法才在一起,在內閣之外,像今天這樣聚集的這么齊整,平時根本不可能,除非是皇帝出巡還差不多。
只不過,今天并不是皇帝出巡,而是韋大人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