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探花郎來了。”首輔顧秉謙今天的興致很高,遠遠看見韋寶就開始高聲叫道。
相比于東林黨,具有一定閹黨屬性的韋寶顯然更加得到閹黨們的器重和擁戴。
韋寶雖然沒有明著表露閹黨身份,但是韋寶掌權以來,不停的給魏忠賢和皇宮內帑送銀子,這幫閹黨大臣的經濟有一定的損失,權勢也有一定的損失,可損失不大,尤其是對于閹黨高官們來說是損失不大的。
因為魏忠賢會分出去一部分銀子用于維護體系完整。
另外明朝的大臣本來就沒有多少權勢,有人規范的收‘黑錢’,他們樂于什么都不管了。
東林黨們雖然有些反感韋寶,但表面上也沒法反對,他們只是覺得有些無所適從,過去是每天與閹黨爭執個你死我活,現在自從韋寶掌權,楊漣等一批骨干大臣死了之后,他們似乎找不到對手了。
因為韋寶基本上不出頭,而什么事情都是由擴招到了七八千人的都察院的人去辦。
其實韋寶的都察院的人都有點非法性質,因為都是掛名官員,很少有正式的官員。
原本的正式御史只有三百多人,就算在韋寶手里增補到了近千人,還是有六七千人是偽御史,他們大都只有秀才功名,甚至有一部分人連秀才功名都沒有,只是因為祖上有人在都察院任過職,也能花錢搞到都察院掛名官員。
剛開始買官的人還不多,后來大家發現都察院掛名官員也能做很多事,尤其很多衙門因為文字清查的關系都崩潰了,頂著個都察院掛名官員的頭銜,甚至能跑到一個衙門去‘占山為王’。
不管時間長短,能干一天是一天吧,說不定以后還能從都察院調到現在占有的衙門去。
就沖這一點,都察院掛名官員這一茬也越來越火爆了。
賣到后面,一個都察院掛名官員甚至能賣到一萬多兩紋銀,簡直可怕。
所以,現在說北直隸官場有一大半被韋寶掌控了都不過分。
張維賢見韋寶過來,馬上領著家人過去迎接。
韋寶也趕緊下馬,過來拜倒:“怎么敢有勞伯父親自出來?”
“你還叫伯父、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小寶。”張之極笑道。
吳三輔在旁邊聽到一家人這個詞覺得有點刺耳,不過還是將韋寶扶起來。
韋寶當然不是自己爬不起來,當大官的人嘛,自然要講點排場,他雖然還沒有到走路都要扶著旁人手臂的地步,可是從跪拜到起身,那是必須要在別人扶持下,才能起來的。
“兄長說的好。”韋寶笑道。
“韋大人,我們已經向國公爺提過親了,你現在可以叫岳丈大人了,哈哈哈。”顧秉謙搶先道。
韋寶先是拱手團團向幾位內閣大臣作揖一拜,然后對張維賢道:“岳丈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張維賢哈哈大笑,一把將韋寶托住了,“這里是大街上,賢婿不必多禮!快隨老夫入府。”
韋寶見張維賢笑的像是個慈祥老者,暗暗輕松了一些,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像人家國公這么高爵祿的家庭,又是世襲了近二百年的世家,怎么樣都會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一點風度的,但韋寶仍然覺得不錯。
要是之前的事情是發生在小門小戶家庭,男方女方為了面子,搞來搞去,又不知道要搞幾個來回。